三人一“鼠”到了大树底下,方云河道:“大叔,我这小兄弟十分顽皮,望大叔不要见怪。”
算命的道:“见怪不怪,我算命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嘿嘿,来来来,你站好了,让我施展麻衣神算之术,为你看一番,你信是不信,待会便知。”
纪小黑“哼”了一声,高扬着脑袋,看着远处。
算命的目光如炬,注视了他一会,眉头微微一皱,道:“好了,我已经看完了!”
纪小黑冷笑道:“怎么样?你看出了些什么?”
算命的脸色显得有些古怪,缓缓说道:“请恕我直言。我观你之相,本是娇生惯养之人,你在师门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突然飞来横祸,不久前你师门遭受到一件关系前途去向的大。因此使得你心性转变,立志要为师门报仇。但是,我又发觉你的师门似乎没有完全覆灭,尚有机会翻身……”
纪小黑听了,急忙叫道:“真的有机会?”
算命的叹了一口气,道:“机会是有,不过这机会不是应在你的身,而是应在别人身。你听清了,你的师门虽然最后可免覆灭之危,但你的长辈,和你最亲密的亲人逃不过此劫。”
纪小黑听了,心头大急。到了此刻,他对这算命的话深信不疑,几乎是在求教的道:“先生,难道她老人家真的逃不过此劫么?本门的危机该怎么解除?望先生发发慈悲,为在下指点迷津!”
算命的摇了摇头,道:“此乃天命也,命穷之际,凡人又怎能逆天行?我帮不了你的忙,但是我可以给你四句话,你要好好揣摩。”
纪小黑道:“那四句话,请先生明示。”
算命的想了一想,念道:“‘福祸本相依,难窥此机,有心图立志,不得不外寻’!”
纪小黑听了,暗自捉摸他的话,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清成见了,兴趣来了,走来笑道:“听先生所言,似乎算得很准,小僧也想请先生算他一命。”
算命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嘛不用算了,一看知道是‘师以徒荣,长命百岁’的命,算有什么大劫难,总能化险为夷。”
谁都爱听好话,清成喜得一脸欢笑,心暗自称,这家伙怎么知道他与方云河是师徒关系?
他正要掏钱,算命的见了,笑道:“大师不用破费了,在下为出家人算命,从来不收钱。”
说罢,扭头看了方云河一眼,道:“小哥,本想与你在此长谈,但因我有俗缠身,不可久留,你们也急着赶赴武林大会,我们暂时告辞了。”
说完,将手的幡子一阵,铃儿一响,只听他大声念道:“不占龙头选,不入名贤传。时时酒圣,处处诗禅。烟霞状元,江湖醉仙,笑谈便是编修院。留连,批风抹月四十年。算命呐,看相呐!”
方云河突然想起一,对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道:“大叔,你不是说过下次见面,定将大名赐告么?”
算命的哈哈一笑,道:“小哥莫要着急,不久你便会自知。”
方云河听了,思忖道:“这话说得怪,我与你还不知道能不能相遇,怎么说不久便会自知呢?”
但他也不怎么放在心,见纪小黑还在沉思,推了推他,道:“小弟,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现在心担忧,但在人为,只要你努力去解救,我想许多都能解决。”
纪小黑抬起头来,两滴眼泪滑落,道:“方大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方云河道:“我不知道什么?我让你把自己的说给我听,你却说得模拟两可。如果你把你的伤心说得详细一些,说不定我会帮一点忙。”
纪小黑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进校场去吧。”
三人行了百丈远近,到了校场外,从北门而入。
大方等人因为受到朝廷的邀请,早他们一刻到校场落座,也不知道朝廷此举用意何在。
此时,校场内到处是人,吵成一片。三人先到少林寺的大旗下坐了一会,武即将开始,这才赶到三号高台下。台下的人早对他十分熟悉,见方云河来到,都给他让路,甚至有人还同清成打招呼。
罗振声见时辰已到,走到台,道:“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消息,七星堂的毛堂主因为身体有恙,放弃了这场武,实在令人惋惜。所以,三号台的武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有请段公子与方少侠台。”
方云河和段彦宗跃身台,罗振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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