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传来不自然的感绝,像是将手放进冰块中冷冻,原本的剧痛早已麻木,只剩无法控制臂膀之下部分的空虚。
贝莎意识逐渐清晰,逐渐想起之前的的事情,在还未昏睡之前自己应该是在那怪物年前。
是呢,父亲已经死了啊。
痛苦的记忆充斥脑海,心底却传来奇不自然地扭曲,像是在看着别人的事情,明明那么想哭,只是无法哭的出来。
眼前一片漆黑,是梦么?如果一切都是梦的话那就快些醒来吧,这次的噩梦稍微有些恐怖了点,贝莎努力挣扎着。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光。
隐隐地又看到熟悉的背影,那个男人佝偻的背部再次挺直起来,满头的灰也变得乌黑锃亮,健壮的肌肉刻写着诉说往事的伤痕——和年轻时一模一样。
似乎又闻到了奶糖的芬芳。
“爸爸”贝莎忍不住呼喊道。
男人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望向贝莎,英俊的脸上挂起爽朗笑容。
“呦。”他朝贝莎挥了挥手,目光中露出点点遗憾,“嘛,这个称呼还真是怀念呢。”
“”
“抱歉啊孩子,你母亲去世后我就几乎没怎么管过你,还经常打你,这是爸爸的错。”门人抬起手抚摸贝莎的头发,“一定很记恨爸爸吧。”
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涌入心底,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贝莎扑进门人的怀中,嘴中不住地喊着“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门人反复说着,脸上的微笑也逐渐涌出悲伤,“是分开的时候了,虽然很想看你结婚的样子,但恐怕以后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这样就算道别了吧。”仿佛下定决心般,门人推开了女儿,他转过身,朝光亮处走去。
“爸爸,你要去哪?”贝莎哭着朝父亲追去。
然而看到的却是父亲的脚步渐行渐远。
“停下来吧,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费恩?”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贝莎停下脚步,惊讶地回头望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费恩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一丝伤感。
“对不起,还有一定要幸福啊。”他说着,越过贝莎跟上了门人的脚步。
“喂等等!”贝莎奋力追着,身边一片苍白,让人觉得仿佛她在原地抬脚。
两人的背影像是永远无法抵达的海市蜃楼,逐渐缥缈破碎。
“等等你们两个,”贝莎跌在地上,“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为什么又丢下我一个人?”
身边空白逐渐破碎,转而世界变得清晰,彻骨的冰冷覆盖身体。
“首领,那怪物好像又追上来了!”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贝莎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却是洛基紧绷的面孔。
“醒了吗?”在一边的莉西娅发现了睁开眼睛的贝莎,“在这种大出血的情况下醒过来,真是容易让人向不好的地方联想呢。”
“回光返照,也许是吧。”略一思考贝莎就明白了莉西娅的意思。
“费恩呢?”理清混乱的记忆之后,贝莎第一反应是找到那个将自己救下的男人。
莉西娅露出遗憾的表情,洛基面沉似水,没有说话。
“不是幻觉啊。”贝莎苦笑着,摸向自己空洞的右臂,摸到的只有混着雨水的鲜血。
“首领,追过来了!”队伍后边传出惊恐的呼喊。
“放我下来。”贝莎忽然说,“反正我也快不行了,放我下来,至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这是首领应做的正确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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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脚步没有停下,抱着贝莎的手也没有丝毫放松,然而贝莎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挣扎。
是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又或是客观地为手下着想?
“小姑娘,一个合格的首领也不会违反对下属的诺言,”忽然洛基身后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插话进来,“首领当初可是答应了门人要照顾你一下呢。”
中年人说着,望向洛基,“首领,我去吧。”
洛基认得出,这是从先代就一直在组织里效力的老一辈干部,虽然平日里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际,但洛基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答应一个人赴死的要求。
“别在意,在这个年代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看出洛基的犹豫,老人掂掂手里的枪支,笑着说,“毕竟门人那家伙都走了,我要再平安回去的话那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舞台,我们总不能再白占着组织里的位子和资源是不?”老人摸了摸口袋,“借根烟。”
洛基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淋湿的雪茄,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用火机打着火,却因为雨水的关系试了数次都没燃起。
洛基默默地举过伞,用自己的火机给老人点上了烟。
“首领亲自为我递烟,能有这待遇去下面也能和老伙计们吹嘘了,”老人猛地抽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不断。
“不舍得买烟,已经好多年没碰过了。”老人尴尬地笑了笑,再抽下去,脸上却露出陶醉的表情。
“你们先走,老头子我腿脚不方便,就在这里等那怪物送上门来吧。”老人说着,在路边随便找了块石头橦着枪坐下。
洛基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伞放在老人身边,转过身朝众人大吼,“继续前行!”
雨一直下着,曾经数次走过的道路如今却倍感漫长。
冰冷的雨水冻彻心扉,甚至连大脑都开始难以运转。
身后传来的枪声戛然而止,啊,又一个人死掉了。
视线模糊,甚至连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甚清晰,隐隐的,队伍再次发生骚乱。
“首领,我去吧。芬里尔的事对不住了,我家人孩子都在他手上,就当是赎罪吧,首领回去之后请帮照顾好家人。”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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