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迹部。”立夏怨毒的目光射向迹部,发白的嘴唇溢出一丝艳红的血液,刺目,耀眼。立夏伏在迹部的怀里,气若游丝,淡淡的语气透着些了然的空洞,认真的对迹部说,“迹部,如果,继续下去,我会死的奥。”
立夏的话久久萦绕在迹部的耳边,迹部低头凝视着昏迷过去的立夏,失神的感受着怀里少女的重量,心下一凛,一种难言的恐惧随之覆盖上心里的愤怒,无力感充斥着大脑。
差一点,就松开了手。
“迹部,怎么突然叫家庭医生,你受伤了吗?”叔叔一接到电话,正巧忍足也在旁边,听着对面不太好的情势,忍足果断的跟了过来,结果没想到的居然是立夏病了。
相反,迹部却站在门口,一脸的阴郁。
“忍足,你跟我过来一下。”满是疲惫的迹部,叫了忍足一声。忍足瞄了一眼正安详的躺在床上的立夏一眼,跟迹部出了门。
下了旋转的欧式楼梯,迹部兜着手,紧接着就去了阳台。室外的光线特别的充足,但是这样的天气,迹部大爷就傲娇的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就在外面闲晃。
忍足实在是看不过去,好心的跟大爷提醒,“要不,进去吧,外面的温度还是挺低的。”
谁知,迹部根本就不领情,反而坐在了椅子上,一脸享受的吹着户外的冷风。“忍足,本大爷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什么。”忍足一怔,不明所以,迹部瞥了一眼疑惑的忍足,哼道,“忍足,这一个月来,本大爷的骄傲、自尊可是彻底被立夏踩在了脚底下。无论本大爷怎么做,为她买东西,为她降低姿态,为她弹钢琴,总之,几乎能做的本大爷都做了。可是浅川立夏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要说是一句感动的话,就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本大爷。”
“那么,迹部,你这样下去还有意思吗?我不是很早就劝过你了,但是你就是不听。浅川立夏的心不在的你的身上,即使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觉的到。”迹部这样的情况,忍足早就预料到了,只能搭着迹部的肩膀,叹息道,“那么,现在你怎么办,还是这样束缚着她吗。”忍足小心翼翼观察迹部阴沉下去的脸,小心的措辞道。
“立夏说,继续待在我身边,她会死的。”迹部抚着自己的额头,第一次这样的没自信。以前,想着把立夏禁锢在身边,天长日久,她迟早会被他的真诚所打动。
但现在似乎是错了。
“那么,你想看到她死掉吗?”忍足轻叹一声,蹲□子,看着迹部大爷难得迷茫的瞳孔,诱哄的劝道,“迹部,如果,我是你,就会放开她。”
“因为,你也不想看到立夏因为你,还永远的离开吧。”
忍足的每一个字深深点到了迹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迹部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发出一阵凄厉的长笑。那笑声,似乎驱散了积压在心底长久的痛楚,似乎随着这短暂的时间开始慢慢消退。
当迹部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昔日嚣张自信,傲慢到无与伦比的笑容又回归到了大爷的身上。
“忍足,本大爷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迹部拍着忍足的肩膀,犀利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忍足许久,以微乎其微的声音低语。“忍足,一直以来谢谢你。”
“居然能被那个大爷感谢。”忍足轻笑,插着手指,悠然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在迹部豪宅最好的位置上,俯瞰着迹部家最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