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确是。那凰儿为何还要救他？”
“师傅为何质疑凰儿救他？”
宁玉碎顿了下，看了眼华云凰。
“他是暗夜冥皇。”
“那又怎样？”
“此人极其危险。”
“危险是相对的。”
“他可能会成为栖梧的敌人。”
“敌人有时也可以为我所用。”
“即便我们救了他，他也未必会受我们掌控。”
“不但不受我们掌控，还不会对我们心怀感激。”华云凰倒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看着宁玉碎道。
“可能还会恩将仇报。”她又补了一句。
宁玉碎一双阅尽沧桑睿智犀利的眼望向华云凰时闪了闪，他也饮了口茶。
“那凰儿为何还要救他？”
“只是想救。”华云凰握着茶杯，扭头看向屋顶上的那只金雕，淡淡道。
“呵呵呵，好好，只是想，随心所欲啊，那为师就救了他！”
“……”华云凰微微一笑，心里却腹诽道：随心所欲也得看能不能救得了啊。事实上是，她这回总算见识到宁玉碎的能耐了。不过她这个已死之人，都能被他救活，何况是那个还没死的男人。华云凰心想，救活她怕是宁玉碎付出代价最大的了，五十年的真气都搭进去了。就算救这个冥皇也需要几十年的真气，他也是没有了。不过好在冥皇本身，就是个功力深不可测的男人，所以他自己可以配合宁玉碎的治疗，用自身内力疗愈。华云凰一时好奇，宁老头和冥皇，谁的功力更强呢？
宁老头似乎看出华云凰的心思，呵呵一笑道：
“凰儿丫头，为师很早便听说冥皇殇流景功力诡邪，深不可测，一直想见识见识，却没有机会。如今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华云凰看着笑得一脸天真的宁玉碎，心里不由一痛。宁老头的功力都给了她，又怎能再与冥皇一较高低？他怕是不能得偿所愿了。像他这样一个清傲不羁闲云野鹤般的世外高人，为何会愿受这般束缚呢？华云凰不禁对那个四年来从未看望过亲生女儿的栖梧皇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