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萧冷哼一声,转身去柜子里为她抓药。
何萧配好了药,将抓好的药用纸包包了起来,拿捻好的绳子捆好,递给苏纯,好心劝道“既然你娶了正夫,我可嘱咐你一声,他能做了你家正夫的位置,那妓子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你好好看着吧。”
“我那正夫也就十五六,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娇滴滴的,他又能怎么样?”苏纯不以为意到,她以为这里的男子有了女子宠爱,就算去他那里找事,还敢不顾及她的意思么?
“你当真觉得他在你苏府比在青楼里安全么?我只知道他在青楼那老鸨不会让他死,而在你苏府就说不好了,且不说他现在没名没分在你府上,就是做了夫侍也早晚会被你那正夫给玩死。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何萧心知这其中曲折,好心提醒见苏纯不以为意,遂很恨诅咒似的说道。
“那还真是得谢谢你的提醒了。”苏纯朗声答谢道。
其实,苏纯与这男大夫何萧一早就认识了,只是那次为亦风找大夫疗伤,苏纯才知道就是他。
说也巧了,那日苏纯上街,正想着去琼林楼看亦风,就看见几个女子在追着一个男子打,她原也不想多生是非,只是那男子被追追打打跌在自己眼前,凌乱的乌发盖住了眉眼,模样虽狼狈不堪,却看不出半分要求饶的样子,身上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让人不想靠近,她才有些好奇,停下脚步,玩味的看着眼前一追一打的场景。
“我家那男人生不出孩子,找你看病收了那么多钱也不见好,这也就罢了。现在倒好,让你活活给医死了,你说怎么办吧,我花光了祖产才娶得这么个夫郎,就这么让你给他弄死了。我还指着他生个女儿呢,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追着他打的一个女子边骂边哭喊道。
那女人平时就好喝口小酒,每回喝醉了,撒酒疯,就会虐打她的夫郎,她的夫郎身上总挂彩,身子上的伤总找何萧去看,这回那女子一个失手,将她的夫郎打死了,却要赖在何萧身上,还无赖地找来一帮姐妹,到他那来找茬,要他赔钱赔人命给她。
何萧本是习武的人,并不怕跟他们动手,只是一向待人冷淡的他,不愿与人解释,才落得如此下场。按说理,他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使他们报官,闹到官府,仵作一验尸,便知道致命的伤是被打的,而不是他用的药。
只是现下,他连续奔波了几日,又没好好休息,也没顾上吃饭,身子乏得很,体力又不支,几个女子纠缠追打,他才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刚巧苏纯看见,她不知道何萧身怀武功,以为又有女子仗势欺负男子,就叫鸢儿收拾了那几个无赖的女子,末了给了些银子,让他们将死去的夫郎好生安葬。
苏纯让鸢儿将那个晕倒的冰冷男子,就近安置在附近一家客栈,自己去了琼林楼。
……
何萧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客栈,他记得自己被一帮无赖一样的女人追打,之后就没了印象。他看见鸢儿生涩地问道,“是你帮得我?”
“是我家主人将您救回来的。”鸢儿恭敬的答道。
“你家主人是谁?”何萧语气渐冷,沉声问道。
“苏纯。”鸢儿解释着答道。
“那个流连青楼的女人?”何萧不懈的嘲讽道。
“公子何出此言,我家主子是苏家的二小姐,并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鸢儿尽职地为主子辩护,虽然她也对主子这些时候的行径有些不满,但是她信得过她家主子的为人,绝不会是眼前这个不知姓名的男子口中所云。
“谁需要你们救,叫你们多管闲事,我就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何萧嘴里嫌弃道。
“公子体力不支,还是先休息吧。”鸢儿不悦道。
……
“你就是苏纯?”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何时进的苏纯的房间,冷冷的看着正在看着榻上熟睡的亦风的苏纯问道。
“在下正是,不知公子何时来的……”闻声苏纯看见来人,有些诧异,却未曾表露,只是淡淡的答道。
“多管闲事的女人。”苏纯还未明来人何意,就先被他骂道。
“哦。公子是嫌我不该帮你?那日我上街恰巧看到你被许多女子欺负,看不惯罢了。”苏纯看这眼前还是那张冷冷的脸,只是薄怒下,脸上染上一抹红云,与他着一袭黑衣很不搭调,才笑着说道。
“我何萧用不着您这个浪荡的女人帮忙。”来人压着心里的火,冲着苏纯鄙夷道。
“何公子既然如此说,在下也没办法。” 苏纯似笑非笑继续看着他道
“我本就是大夫,你却找那种庸医为我看病……”何萧忍无可忍的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在下唐突了公子……”苏纯朗声冲着离去的背影道。她只是让鸢儿着人,自己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看着那个叫何萧的男子施展轻功离开,也没在意什么,没多久也就忘了这么一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