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医吓出一身冷汗。
“嗯?朕问你话呢!薛太医。”
薛太医毕竟侍奉过三朝皇帝的老臣,灵机一转,计上心头。
“丞相刚刚来此疗伤。”
“你是说祁睿?”
“正是。”
“前些日见他,并没发现他伤重至此。”凌浩宁稍稍放松警惕,携着灵妃绕过云母折屏,登上矮台,倚坐在玉榻之上。
“丞相内力深厚,藏匿甚深,外看无事,实则不然,丞相伤痕遍体,急需疗养。”见皇上无意去偏房,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薛太医的语气也变得自然了许多。
凌浩宁微微颔首,薛太医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的老臣之一,“有劳薛老了,祁睿天下奇才,今能为我所用,是西凌之幸,不料樊若梨愚笨至极,加极刑于祁睿,遂致祁睿伤深至此,望薛太医全力医治,为西凌保住奇才。”
“老臣谨记在心。”
藏在偏房的祁睿将凌浩宁的一席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底,唇角勾起浅笑,向樊若梨递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可樊若梨并没有理会他,从一开始就直直地望向凌浩宁所在的方向,心里泛着无尽的酸涩。
她不明白,挚爱的宁儿明明就在不远的地方,却为什么不能呼唤他的名字,她明明就是为他而活,却为什么藏起来,惧怕与他相见,如果没有他的爱,她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