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看到凌浩野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处。
“王爷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丞相不要惊讶才是。”凌浩宁对凌浩野的举动也有些意外。
“没……没事。”祁睿装得很淡定。
“朕今日还有些要事要办,丞相在此好生疗伤,改日再与丞相一聚。”凌浩宁转身离开。
“臣恭送皇上。”祁睿紧跟在凌浩宁身后,直至将凌浩宁送出太医府,目送他远离,消失在看不到的远方,确定他不会再回来,才深深松了口气,刚才差一点点就彻底完了。
祁睿急匆匆踅回偏房,掀开帷帐中的被子,对藏匿其中的樊若梨说:“没事了,若梨,刚才虚惊一场。”
可当他看清被子中樊若梨的状况时,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樊若梨的泪水抑制不住的倾泻,湿透了床铺,身上的伤口已经再次迸裂,触目惊心的霞般鲜红的血染满了白色的被子,眼看象牙床就要成为血潭。
“薛太医——薛太医——”祁睿眼看情况不妙,奔出去找薛太医。
樊若梨的眼空洞洞的,再也没有之前的生气,只有绝望、悲痛和嫉妒。
她深爱的人,用尽全力去保护的人,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就在伸手可触的地方,她却不可以与他相见,不能轻唤他的名字,只能看他与别的女人缠绵,这样的感觉生不如死。
经过薛太医的一番急救,樊若梨的流血得到控制,她静静地斜躺在暖暖烘烘的被子里,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如纱般柔然的阳光撒照下来,将刚刚冒出头的柳芽染上鹅黄。
坐在一旁的祁睿几次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会尽快想办法,送你出宫。”
樊若梨意外地笑了,眼里依旧湿湿的,像雨后带露的花朵,目光依旧柔和地望着窗外。
“你以后不用管我了。”她的语气轻柔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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