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跟朕一起那么委屈吗?”凌浩宁狠狠问吴莲。
凶狠的口吻令本已平静下来的吴莲眼睛里又不争气涌出泪水。
“朕问你话呢!”凌浩宁失去耐性,一甩金袖,手中的酒杯摔向墙面,崭新的墙上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缝隙。
吴莲哭得更凶,倔脾气也上来了,道:“对,你厉害,论武功谁也比不上你,你跟我一个女人发什么脾气,有种你别往墙上摔,往我脑门摔,我死了倒也干净。”
凌浩宁回头望去,坐在床头的女人,丰容靓饰,红衣翩跹,宛若樊若梨静丽的模样,怒气瞬间消了不少,酒劲冲向头顶,脚不受控制地向她走去。
吴莲见他向自己走来,警觉地向后坐了坐,双手紧紧攥着被褥。
凌浩宁在她前方立住,俯视她倔强的面庞,吴莲昂着头,睫毛上挂着泪珠,一闪一闪,红唇艳艳,宛若那日朝殿之上,众臣之前,樊若梨扯着他的衣襟,踮着脚尖,泪眼莹莹向他邀吻的样子。
凌浩宁一时无法自持,长臂弯过她的肩膀,俯身就要吻上那鲜红的唇。
就在即将吻上的一瞬,吴莲盯着他逼近的脸,冷冷问道:“我会是第二个樊若梨吗?”
凌浩宁僵住,他这才大梦初醒般清醒过来,仿佛被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泼醒。
眼前一身嫁衣的女人,是吴莲,不是樊若梨,樊若梨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凌浩宁最后几步,带着一身的酒气,拂袖而去,与其说潇洒,不如说像个落荒而逃的孩子。
此时此刻的吴莲,呆坐在床上完完全全愣住,因为她真真切切地看到,当她说出樊若梨三个字时,凌浩宁瞬间红了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