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樊若梨每天烧水做饭开地,闷得时候就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正当樊若梨想着再无波澜简简单单过这一生时,方观卿来了。
他来的时候,樊若梨正在用锄头开垦茅屋前的一块地,脸上,手上,裤腿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巴。
至于他怎么千折百回地深山里寻来,她不得而知。
方观卿的眼睛见到樊若梨的那一刹那,顿时红透了,就像酗酒之人的醉眼,有喜悦,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悲痛。
“走!”方观卿不由樊若梨辩说,拽起她的胳臂就往回走,愤恨道,“那个妒妇,怎料她有这般蛇蝎狠心肠,回去我就休了她。”
“不可。”樊若梨惊呼,拼全力往回掣肘,“我不走,你放开我。”
“这由不得你!”方观卿双眼血红,不顾她满身的泥土,扯着樊若梨的手臂往前拽,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儒雅风范片甲不留,像失了疯的野兽。
“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撞死在你面前!”樊若梨赤luo裸地以死相挟。
方观卿身形一顿,攥着樊若梨胳膊的手紧箍了箍,最后还是放开了。
樊若梨立马收回手臂,揉捏着几乎攥青了的手腕。
“为什么?”方观卿转身,高大身影将樊若梨罩在阴影之中,满目地颓然哀伤,双眸着墨色浸染,像无底的深渊,一袭白衣因疲劳跋涉开裂了数不清的口子,有的甚至还残留着被荆棘割裂的血迹,风度翩翩荡然无存,令樊若梨片刻不忍看下去。
许久。
又许久。
樊若梨才敢抬起头,迎上他情深若狂的眸,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像无形的柳絮,软而轻,飘入方观卿的眼里,空惹一汪泪泉。
“堂堂七尺男儿,难道娶我心爱女人的权力都没有吗?”方观卿的嗓音沉哑如沙。
“你可以!”樊若梨顿声如石,快而坚定,仿佛迫不及待结束这缓慢的用反问组成的对话。
“待你红榜高中,蟾宫折桂,加官进爵,权倾天下时,再没有人敢从你手下夺走任何一个女人。”樊若梨不断拔高自己的声音,只在掩饰心中的留恋不舍,“你明白吗?”
方观卿一言不语,唯有眼角的泪冲破了男儿的尊严,如向阳之雪,凌空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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