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宁将目光移向富丽堂皇的殿顶,试图让刺眼的明亮击散眼中控制不住流露的悲伤。
“我常常梦到她在哭,哭着求我吻她。”
听到皇上这么说,薛太医倒没有想到他对樊若梨旧情未泯,只以为五年前樊若梨暗用紫色迷烟,囚禁皇上,偷玺逼婚,率兵围宫夺权,皇上对她恨之入骨,心有余悸,以致如此。
于是,薛太医安慰道:“樊若梨五年前就死了,斯人已去,皇上大可不必为此劳神。”
“可是——”凌浩宁欲言又止,眼中尽是愧疚的忧虑。
薛太医从小看大凌浩宁,深知他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的个性,还是第一次见皇上有那么踌躇担忧的时候,笑道:“难道皇上还害怕她变为厉鬼找回来不成?”
凌浩宁听此,感悟良久,若有所思,突然心弦顿颤,豁然大惊,仿若柳暗花明一般,愕然道:“你是说,樊若梨的魂魄还在宫中?”
皇上这样的反应大出薛太医意外,连忙解释,却解释不迭,皇上已经全然曲解。
“老臣不——”
凌浩宁倏然起身,矫步向殿外走去。
“爱卿所言不无道理,朕这就去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