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鲁撞,整个永岩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樊若梨是方观卿的暗妾,陛下就算想夺人所爱,也要告知一声吧,这般不经准允,强夺他人之妻,非君子之道--”
“放屁!”祁睿话声未落,随着凌浩宁一声咆哮,一盏茶壶就擦着祁睿耳边甩去,轰的一声,祁睿身后的雕花木门便应声而倒,凭着凌浩宁的内力,这一盏茶壶若是劈在脑袋上,可绝对不是头破血流就能完事的。
“皇--皇上息怒,樊将军尚在昏迷,受不得惊。”祁睿吓出一身冷汗。
“朕夺人所妻?”凌浩宁盛怒难遏,“你上大街随便找个人,问问樊氏长女是不是生下来就是朕的女人?问问究竟谁夺了谁的妻?准允?朕做事难道还要让一介文人准允?”
忌妒,凌浩宁一生都未曾体会到的忌妒,一霎那溢满了他整个胸襟,让他不得不变得心胸狭隘。
“樊氏一族五年前就被诛灭了,现在还提什么樊氏长女世代为后的规矩,有意义吗?”祁睿不知死活地顶了一句。
凌浩宁从腰际拔出剑来,直指祁睿的鼻尖,后知后觉的他这才意识到触怒了皇上的底线。
纵然轻功盖世,祁睿也不敢公然与王对峙,不得不服了软,伏地谢罪,惊讶于樊若梨在凌浩宁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重,容不得他人窥视一毫。
或许是门板碎裂的巨大声响惊扰了樊若梨脆弱的心志,她在昏迷中申银了一声,口中轻呓,随后又没了声音。
凌浩宁一惊,剑撂在地上,转身扑在她的身边。
“若梨,怎么了,醒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却见樊若梨仍旧沉睡不醒,毫无生气的样子。
轻抚着她憔悴苍白的面颊,他的眼神里流溢着痛惜与溺爱。
许久,凌浩宁才想起身后还伏跪着一个人。
“滚!”背对着他呵斥道,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昏迷中的樊若梨。
祁睿如获大赦,不敢造次,溜之大吉,也知今后再从他手中将樊若梨救走,恐怕是绝无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