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之时,他依旧这般容不得他,甚至都不允许他与他穿一样的皇子袍服。那时的时日乌云遮日,已是临近傍晚,眼见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两个皇子不知又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东方反攻撕扯盈辉的衣服无果后,便耍赖的跑去东方烨跟前,也不管他是想宠幸哪个妃子,抽噎的跑到他面前这幅模样,而盈辉亦然。
那时依旧,这时依然,固然已逝。
曾侥幸恶人先告状的能得到撑腰的结果没有出现,盈辉没有解释,反倒是东方说个不停,东方烨打了东方两耳光后怒道:“第一下,打你以下犯上,和你皇兄不知量力,第二,打你无能窝囊,二人相斗不能以一己之力完胜,却来找朕,废物!此等小人之举你自己自当反思,去,去门外跪一晚上!盈辉,你下去吧。”
东方从错愕转为不可置信,后而抿唇起身真的走到了门外跪下,第一是他不敢反抗东方烨,第二,他气不过。直到最后他淋雨,高烧,双腿险废躺在床上的时候,奶娘跟他说,东方烨是为他好,因为盈辉不只是盈辉,他还有他身后的母妃和家族的势力,东方斗不起,东方烨也不能处置他们,唯有委屈了东方。
闻言的东方哭得稀里哗啦!却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他感受到了母妃寄人之下的无奈与隐忍,他不能对付盈辉,母妃那是亦如他一样,处处忍让,又能换来什么?东方知道的,盈辉的母妃是个厉害角色,是东方烨娶的悍妻,他不能动分毫的女子,那东方烨现在呢?东方不过想试一试罢了。
败了,也不会失望了,心已对他没有期待。
这次的盈辉却解释了:“父皇,我不是故意的。”
‘啪’‘啪’两声,东方烨站起打了……盈辉,波澜不惊道:“第一下,打你不知谦让弟弟,失了长子的身份,第二下,打你妇人之仁,做了就是做了,解释作何?”
东方依旧错愕,甚至盖过了窃喜,不,压根就没有窃喜,东方不知这两下有没有他那时的重,指尖盈辉垂首默声:“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
东方烨这才走到座位上重新坐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东方一方面习以为常,一方面默默站起了。而盈辉没有站起,因为东方烨没发话,就如同他那时的罚跪,盈辉一样受到了惩罚,可东方烨下刻便饶恕了他:“你也起来吧!以此为戒!”
“是。”盈辉颔首低眉:“谢父皇,儿臣定然谨记在心。”
他没有像那时重罚东方般的惩罚盈辉呢?是因为疼爱么,可笑的父爱,盈辉,你可还信?东方看了盈辉一眼,正碰上他递眼神过来,东方也不闪躲,大方的迎接上,小人之前,君子怎能闪缩?于是便也挺胸抬头,斜睨着他,两人眼里都是说不清的意味,最后,盈辉扑哧一声笑了。
不知他笑什么?只知,这次,是东方看到了盈辉最真的笑容之一,那鲜少的情绪,总共又有几次?不明了,不探究,甚至误解,一切都是两人之间积累的兄弟情之外的包装衣掩饰出来的虚假,惶然,亦或宁是错过,更是过错般,同路不同心,默默地注视,带着不明的情绪,只为那一刻他眼中的他,曾存在。
太傻却很真,但他却再也不信。
他笑,他还是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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