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总有一天,还会回来,这里,早晚还会是中国的天下,还会给他们看病的。”
知道后事的花清远,不好多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以做鼓励,他坚定地点过头后,花清远又说:“等这几天,把事情按排好后,找送离开。”
得到了花清远的保证,潘振华松了一口气,“麻烦了。”
花家的门路,不花清远,而于花清远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次兄和另一个身局高位的长兄。虽不这边,但有些老关系,却是斩不断的。
“说什么麻烦,献身投入的,也是的祖国。”
花清远这话说完,两个互相望了一眼,都爽朗地大笑出来,又约定了明天一起,去花清远的宅院喝酒,他不醉不归。
花清远与程蝶衣驱车,离开医院回家。一路上,花清远边缓慢的行驶,边把潘振华要离开的事,说给程蝶衣听。
“潘医生也要走了?”
程蝶衣与潘振华并不熟,只是点头之交。偶尔家里有生病,花清远总是会请潘振华过来瞧的。如今听着,连他都要离开北平了,未免觉出些悲凉来,“要是没有,也会走吧?”是自己绊住了花清远的手脚了吗?
“各有志,志向不那里,又怎么会走?”花清远视线前,莞尔后,又说:“的生命里若是没有,该是多么荒凉。”
程蝶衣心头一滞,不说什么了。只想起那日和段小楼说过的话,不管为何,他都愿意的。再没有什么,比花清远更让他贪恋的了。如虞姬依恋着霸王。没有花清远,他会死的。
只求上天,把这杯毒药,永久地灌他们两个的心头,迷醉一世才好。
可能是上天并没有感受到程蝶衣的这次祈求,他们才到家,还未等进自己的院子呢,守门口的小凳子匆匆跑来,一副慌张的模样。
“怎么了,天塌下来了?”程蝶衣面色不爽,每次小凳子这副模样,都表明着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这次,他又猜对了。
“主子,前面服装店里,来了一位姑娘,说要找主子,一大早晨的,主子您才走,她就来了,如今,已经等了大半天了,小的们劝了她好几回了,说您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可她就是不走,说是一定要等您回来。”
小凳子眯着眼睛,一会儿偷瞄自己主子一眼,一会儿偷看自己主子的男一眼,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都快悄无声息了。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程蝶衣才笑着眸了花清远一眼,好似浑不意地说:“什么时候惹的风流债啊,竟一点儿不知道呢。”
花清远讪讪而笑,心里却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蝶衣还好意思说他竟一点不知道,要不是他心地良善,哪会惹来这一出戏。
“既是不知道,陪去前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花清远不容程蝶衣拒绝,一把抓住程蝶衣的手,拉着他,直奔了前院。
前院的服装店里,只有两个小徒弟看摊。一前一后把前门后门处,而小凳子所说的那位姑娘,就坐右侧的贵宾休息区里。
时值深冬,那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的半身貂皮大衣,□是掐丝墨青色百褶裙,到了脖颈处的荷叶短发,乌黑如水,白析的皮肤如剥了皮的鸡蛋一般,配着精致的五官,更显水灵俏丽。
饶是程蝶衣见过的美丽女子许多,也还是进屋的一刹,被这扬溢着逼青春气息的女孩子,生生逼得顿住了脚。
一种巨大的危机感笼罩而来……
他下意识地紧紧拉住,正拉着他手的花清远,生怕一松手,这就从他身边飞走了。
花清远如何不知道他的紧张,反手重重地握了他一下,表明着自己心意如斯坚定。
不久之前,花清远接到过有送来的,粘着六瓣梅花小样的贴子,约他去张家茶楼品茶,落款是静子,被他以有事为由,婉拒了。
如今家寻上门来了,还定要等到为止,花清远不好再推再躲,只能站出来。
“花先生,”那位姑娘一见花清远从后门出来,连忙从座位处起身,小碎步地走到花清远面前,浅浅地鞠了一个躬,极温柔的声音说道:“您回来了!”
仿佛这里,她不是客;仿佛这处,是她的家,她等着什么似的。那什么的具体称呼,就不用说了吧。
程蝶衣狠狠地捏了花清远的手背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挡了花清远的前面,与那位迎过来的姑娘,正对面目。
他很想礼貌客气地笑一笑,结果,努力了好一会儿,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姑娘……看着有些面熟呢!”
那位姑娘被突然挡到面前的程蝶衣,问得微微一忡,很快又反应过来,仍是笑着,“程先生,您忘记了吗?上次谢谢您和花先生,救了。”
看着那姑娘白莲花似的笑容,程蝶衣越发明白,上次那件事,绝对是件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
“再次自介绍,叫田中静子。”说完,她又鞠了一躬,“请两位多多关照。”
程蝶衣很想问问,关照个什么啊?关照个毛啊关照,要爷把自己男关照过去咩?
花清远则很淡定,他说:“哪里哪里,们还需静子小姐关照。”——最好的关照方式,就是不要出现他们的面前,把之前的乌龙事件,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姑娘其实人挺好的,以后就知道了,程蝶衣不白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