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沫走到北堂昊的面前,她有点怕,因为脸上还是痛的,可是又不能不到他的身边去。
北堂昊忽然扬起手,顾倾沫吓得瑟缩了一下,只是眼睛猛地闭上,却没有退缩。
又要遭受拳头了吗?顾倾沫心里有点如是地想。
只是她所预期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只是身体重心猛地失去平衡,跌落在北堂昊的身边。即使半残,男人天生有力的手臂还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将她拖进被子中。
吻立刻如同冰雹一样落下,只是那不叫吻,反倒叫做撕咬比较正确。顾倾沫脖子痛的缩了一下,她感受到了他印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如同是受伤的野兽要通过撕咬猎物来补充力量。
北堂昊的身上都是消炎水的味道,很浓重,只是他的唇间却是清新的,没有咖啡的苦涩,也没有烟草的刺鼻。
见顾倾沫不挣扎,北堂昊心里又有点刺痛。她是在怜悯自己,还是说以为自己就可以拯救这样的自己。越是想,心中越发的恨,浓浓的恨意令他如同狂躁的受伤野兽,只能用牙齿在她的脖子间留下一排排的印记。
一点点的痛,像是岩石的尖锐棱角刺透了皮肤。明明很痛,但她心中又是几分伤感,这样的他,她没有见过,从来都没有。
伸手,她无意识地环住了北堂昊极为羸细的腰,而在她脖子间撕咬的人也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