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琛还是能理解妻子的心情的,她自从嫁进来,压抑了太久太久,大概这是唯一能令她高兴的事了。
因此他取笑是取笑,还是起身道卧室帮她拿了件小外套披上,领着她出门。
路过楼下客厅,陆夫人他们还没散。耿秀和陆秉轩夫妇都围着陆夫人说话,甚至连保姆都抱着小少爷在一旁凑趣。
见到两人,陆秉轩道:“二哥,二嫂这么晚了是要出去?”
“嗯。出去转转。”陆秉琛并没多说。
他这个样子,外人立刻不好接话了,陆秉轩闭了嘴。
夏于飞向陆秉轩解释:“在山上走走,马上回来。”
说完她紧随着陆秉琛出去了。剩下的人则你看我,我看你,想不通吃完饭不久便躲回房间的两人又怎么突然要出去。
十一月的季节,即使是M市,晚上也有了丝丝凉意。
主教山是旅游区,到处是景观灯,再加上附近别墅众多,因此外面并不是漆黑一片。
两个人缓缓走着,陆秉琛看中的地方就在陆家豪宅的侧前方,地势微微低着一点。跟陆家的两栋楼形成了一个不等边三角形。
将来房子建成以后,会离陆家主宅近些,而离二房一家的小楼则距离偏远。
夏于飞走来走去,想象着以后这里会是什么光景。当下确实如陆秉琛所言,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草皮巨树而已。
但她还是看得很澎湃。
回家以后,夏于飞甚至没动她的椅子,直接坐到陆秉琛的腿上,窝在他怀里。继续兴致勃勃地跟他讨论以后的房子到底怎样布置。
陆秉琛温香软玉在怀,却只能陪着妻子讨论建筑上的问题。
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他提前告诉她这个消息是好是坏。
眼看着时间渐晚,夏于飞还神采奕奕没有停歇的意思,陆秉琛将唇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问:“今天精神很好?”
那他是不是可以放肆一回呢?
实在是她身上的那些淤青看起来太过刺目。虽然知道一般第二天就会消失,但他还是不忍心。
夏于飞脸上微微发红。
陆秉琛不等她回答已温柔的侵占了怀里女人的唇。
唔……夏于飞的声音瞬间消失,陆秉琛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现在,她总不能继续拉着他讨论什么布局、采光问题了吧?
月光淡淡的透过轻薄的纱帘洒落在二人身上,形成修长*的剪影。
陆秉琛轻轻将妻子抱起,回了睡房。
**。
夏于飞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准时醒来,身子却又酸又乏,动也不想动。
陆秉琛也醒了,他睁开眼,见到夏于飞微闭着眼睛,眼珠却骨碌碌乱转,知道她也醒了,恶作剧般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夏于飞立刻抱着被子躲到*的角落里去了。
陆秉琛失笑。
他不再逗她,起身穿好衣服,这才将夏于飞抱到*中间:“别怕,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早呢。”说完,他出去了。
他自从不再参与社团的重大“活动”之后,便多了早起锻炼的习惯。不然,想要常年的保持身材是件很难的事。
体力对他而言不仅仅是*第之间的威风霸道,对于他曾经的事业来说,也至关重要。有时候,一场赌局下来,他消耗的体力甚至比打一场大仗还多。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在赌桌上晕倒甚至猝死也就不足为怪了。
夏于飞躺着,虽然累,却再也睡不着。想了想,还是挣扎着起来。她早上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光每天的例行公事就要耽误不少时间。尤其是她从嫁过来以后活动的机会越来越少,她真担心再这样混吃等死下去整个人会废掉。还是要找机会去游泳、打球才行。但显然她最近是没什么空闲了。
陆家专门为她特意举行的酒会已经进入实际的筹备阶段,陆夫人这两天经常外出,据两个妯娌说,她是在挑选合适的场地。
此外,还需要准备大量的物品。会场的布置也要花费很多心思。
耿秀和李宛如也很忙碌,她们最主要的任务是采办物品。夏于飞有时候也会给她们帮帮忙,毕竟,别人也是为她不辞辛苦。
夏于飞亲身经历过了才知道,身为主办方,需要考虑的事情居然如此复杂烦乱。这还只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到那一天,还要加上众多的服务生和宾客。
不知道陆夫人会选在什么地方?
M市经常举办大型活动的酒店或者会馆也就那么几家,看陆夫人的样子似乎都不太满意。
夏于飞压力顿时又大了起来。
她很有些担心,陆家人费这么大劲,到时候她再桶出点篓子,那可太对不起别人了。
这天,她没出门,正躲在房间发愁,王姐进来跟她说,有人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