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犹,唐叶儿忽捧起一碗酒,仰头便咕嘟咕嘟猛喝起来,瞧她这副模样,分明是生怕慢一慢便就会被人给diǎn上穴道。
李求剑哭笑不得,想不到这毒娘子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他暗叹一声,举起酒杯竟也慢慢饮起来。
顷刻,江投璎便又已倒满一碗酒,这已是唐叶儿连饮下的第六碗酒,碗中的美酒本是芳香无穷,滋味甘甜,只可惜再芳香的酒连喝过几大碗之后,却也会变得苦涩乏味,当唐叶儿又端起酒来时,忽忍不住偷偷瞅了李求剑一眼。
李求剑冲她微笑了下,举起手中的酒杯,笑道:“能有毒娘子这么俊秀的人物陪着喝酒,在下纵是死了却也值得。”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谁知一杯酒还尚未咽到喉咙处,便又已随着热血一股脑的全喷了出来。
江投璎面上一青,倒酒的速度便已比方才更快了一倍,唐叶儿哆哆嗦嗦捧起碗,每待李求剑咳出一次热血时,她便喝得愈是胆战心惊。
待她喝下第一十六碗酒时,脸色却也难看到了极diǎn,只因为任谁喝下这么多的酒都不会太好受,她肚中就如同有一块热炭在燃烧,浑身异常难受,李求剑也因咳血过多而显得面色愈加苍白。
她望着手中的酒碗,忽咣当一声放回桌上,咬牙恨声道:“江投璎,今日算你有种。”
说完,她忽背过身子,从贴身**里摸出三颗朱砂色的药丸来,将药丸放入李求剑的酒杯中。
只见三粒药丸鲜艳欲滴,转眼便溶化于酒中,李求剑见她面上愤恨不平知她不敢弄假,当下便饮了药酒,不出片刻功夫,顿只觉胸中气血大通,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畅通舒服。
江投璎见李求剑服下解药片刻,血色便已大有好转,分明是解药起了功效,当下心中一喜,忽又满满斟上一碗酒。
唐叶儿一骇,连连颤道:“他已服下解药,难道我还要再喝么?”
江投璎道:“这碗当然要喝。”他虽只说了六个字,唐叶儿却犹如吞了黄连般满面苦涩,颤抖着捧起酒碗,面上的表情竟要比哭还要难看。
江投璎见状,嘴角忽露出一抹小小的笑容来,道:“这碗酒之所以让你喝,是因为它是我敬给你的,权作多谢你的解药,不过你若是实在不想喝,却也没有人会逼着你,硬要你喝。”
话音未毕,唐叶儿大喜,如释重负,登时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碗,生怕过会儿对方又会反悔,这一次下来她至少三个月内都已不想再喝酒,一个月来连酒味却也不想再闻一下。
这时,忽只听从酒铺外远远传来一声大笑道:“堂堂两个男人居然用这种手法来对付一个女流之辈,这倒也算是别开生面,令人大开眼界。”
江投璎听了,面上不禁微微一红,唐叶儿眼中却忽闪过一丝古怪。
李求剑忽对着门外笑道:“原来是故人,倒有好些天都未见了,卫兄既然来了,却又为何不进来喝几杯呢?”
外面那人静了一下,忽一叹笑道:“李兄好耳力。”
接着便只见走进来一名眉浓眼大的青年男子来,一袭紫衣,正是卫停香,这一次倒很是符合紫衣公子的名号。他进来之后环视了众人一眼,似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面上有丝淡淡的失落。
李求剑道:“卫兄在找寻什么人么?”
卫停香轻咳了咳,笑道:“不错,为什么我每次遇到你的时候都是在找东西,上次是找一把刀,这次却是要找寻一个人……”
李求剑静了一下,忽叹道:“如果卫兄是要找寻燕天的话,那就不必找了,只因她刚刚离开这儿……”
卫停香神情中忍不住出现一丝失望,勉强笑道:“不知李兄知不知道她又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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