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风云街上确是热闹的紧。
远远的便可以听见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
云黎带着炔滦和白桦在外面徘徊,白桦圆滑,得来的钱财多少会分给贱民巷一些信得过的乞丐,然后托他们做点事情就很容易了。
从这些乞丐口中得来的消息,大多数比较准确。比如她知道,这风云街街尾有一家妙手医馆,里面的陆大夫是繁城有名的男人那方面的专家。
那陆大夫倒是和云黎有缘,有一次云黎上街,正好从偷儿手里截获了陆大夫被偷的银两,那陆大夫当时就感激的很。后来陆大夫家中遭强盗洗劫,云黎再一次适时出现,及时给予帮助。
陆大夫以为是缘分,不过这事儿只有云黎三人心里清楚,一切,不过都是手段罢了。
这个世界上,只要手里头有钱,又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
偷儿偷了陆大夫的钱包,云黎自己就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偷儿;家里遭到洗劫,买通两个有点力气的乞丐就可以做到。
哪里来的缘分呢。
前面都是为了有顺理成章冒充陆大夫的思想基础,剩下的好办。
云黎要让一切看起来顺其自然。
当下的情况,不宜过度张扬,炔滦白桦身份未知,万一引起了上头人的主意,是好是坏还不一定呢!
陆大夫按照计划,病了。真的病了,云黎下手毫不手软,可是最后关头还是让炔滦把药换成了假象药,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
因为在云黎来这里之前,曾在风云街惊鸿一瞥,看见蓝府的人急忙忙往这里赶。
所以,提前以拜会之由来到妙手医馆。
然后就有了陆大夫病了这一事。
“黎小友,老朽这病成这个样子,你说蓝府派了人来?”陆大夫不过六十来岁年纪,两鬓花白,一双眼很是有神。
“对,而且听说是蓝府二公子得了那方面的病,只怕是要让您出手……”云黎颇为难道。
“可是老朽这病成这样……咳咳……”陆大夫撑着起身,妙手医馆里现在没有什么人。
“可是蓝府的人您又惹不得……”云黎故作为难:“不如您看这样可行,在下这位朋友颇通医理,不如,由我这位朋友代您去?”
陆大夫沉吟半晌,看着云黎笑得人畜无害的脸,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
“如此,在下就先请您入后堂歇息吧。”云黎恭敬有礼的说着。
“好,那边麻烦这位同行了。”陆大夫拱手,被云黎扶着朝后堂走去。
炔滦和白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
未央,你装的这么像,为什么不去唱戏啊!!
这丫头要是存了什么好心,简直比晴空劈下一道雷还要惊悚!
天晓得她存了什么心思,一肚子坏水,亏得他们不是敌对的,否则这绝对是个极难缠的对手。
不过两人也知道,云黎不会对和她无冤无仇的人下狠心,陆大夫就是个例子。
人不犯吾,吾亦不犯人。人若犯吾,剁手抽筋!
云黎把陆大夫安置好,陆大夫交代了妙手医馆自己的徒弟,便顾自进去了。
谁也没看到,陆大夫眼角闪过的深究、了然。
云黎坐到坐堂大夫的位置上,故作深沉的虚撩了一把不存在的胡须,一脸深沉老练。
白桦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未央,你是在唱戏呢,还撩胡子!”
“嘁。”云黎白了他一眼,继续“我很深沉,不要来惹我,后果很严重”。
白桦见没趣,就此打住。他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丫头有多记仇。
很快,蓝府来人了。
来人是个嬷嬷,一身石青色的衣裳。
那嬷嬷见着云黎这么年轻一个大夫坐在堂上,有些诧异,却很快恢复正常.
恭敬的拜礼:“请问陆贤陆大夫在么?”
云黎起身回礼:“在下陆贤。”
炔滦白眼,他这小师傅名儿还真多。
“先生便是陆大夫?”那嬷嬷显然不信,看着云黎这样子,只怕男女之事自己都还一知半解呢。
“小公子莫要打趣老身,快快请陆大夫出来吧,老身是御史府的家仆。”嬷嬷俯身,道。
云黎噗的笑出来,顾盼流光:“嬷嬷好生有趣,在下便是陆贤,又何须再请一次?”
“公子真是陆贤?”嬷嬷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嬷嬷可是有事?”云黎笑道。
“老身家的那口子,那方面出了点问题……”嬷嬷说着,故作娇羞状,一张老脸上还有些可疑红晕。
炔滦险些没把早饭吐出来,一脸菜色,扯了扯身旁的白桦,嘀咕道:“白桦,拿个痰盂来,我要吐……”
“呕……”白桦也好不到那里去,心里的声音不住呐喊:亲娘,北暮国的女子太可怕了!
云黎喉咙一哽,狠狠咽了口口水,背上汗毛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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