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靖的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当然。”那是满满的自信。
“很好。”黑影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情感。话声一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伤心了？”长靖已经收起了披头散发的模样，恢复了人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天阙潇洒峰主的以往的风采。只是脸还是惨白的，唇色依然暗紫，一身的黑袍。他弯下腰扶起恸哭在地的蜀月，用手轻轻的帮她拭泪。
女人的心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都是无力的。看到长靖露出久违的温柔，蜀月刚刚想要变硬的心，又开始融化了，甚至不等它凝结成脂。
“长靖。”蜀月泪眼看着长靖的脸，白无血色，清廋无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苦已经没有什么了。他的苦才是真正的苦。
那时候，他们刚刚离开天阙，仿佛一对神仙眷侣游历天下。他们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幸福。蜀月几乎陶醉了，觉得自己放下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幸福来的快，褪的就会和它来的时候一样的快。是暗示吗？是宿命吗？
有一天，长靖突然发现自己竟不能像在天阙时一样，轻松的追上一只鹤。他的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原来修行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就像鸟儿没有了翅膀，鱼儿失去了尾鳍，猛兽没有了爪子，虫儿不再鸣叫……没有了区别于他类的特征，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