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去见爷爷,也拜托你了。”许哲说完,脸上挂上了别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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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许家老宅。
许老爷子正襟危坐,打量孙子领来的人,那孩子笑着回望自己,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交往多久了?”
“许爷爷,我跟许哲认识时间不长。”
“我不跟你拐弯抹角,咱们有话直说!”许老爷子停顿了一下“我不赞成!”
许老爷子本以为两人会争着跟他解释,让他体谅理解等等。。。。。
“怎么?没有话说?不把我老头子当回事是不是?”
“没有,许爷爷。不知您老为何反对?”
许老爷子瞪眼“明知故问!非要我把话说的再难听一些?!”
这段时间姜美希的各种绯闻传的沸沸扬扬,应该也传进了许老爷子的耳朵了,姜美希心想。
“许爷爷,想必视频的事情您也应该知道了!您生气是理所当然。”
许老爷子心里哼哼着‘继续说,我看你编出个什么花来!’
“视频里的人的确是我,我不否认。。。。。”
“什么?!你还有脸说?”许老爷子有点急性子,没等姜美希说完就要发火。姜美希停了下来,直视许老爷子的眼,认真的说:“许爷爷,我现在把实情说给您听,还是您觉得隐瞒否认更合您的心意?”
许老爷子冷静了下来,没错,与其说给他编造一些乱麻七糟的烂借口,不如实事求是,他暂且听听这孩子怎么说。
“继续,我听听看。”
“当天的事情比较复杂,没有办法简单的解释清楚,我本来是有意与郑家少爷交往,不过郑少没看中我的人,视频事件只是他对我的报复而已。”
许老爷子听完更气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拿感情当儿戏,这个不行换那个,就没点真心实意!
许哲一直在一旁沉默看好戏,姜美希的陈述让他觉得十分的碍耳,显然不是很满意姜美希的‘解释’。
“不像话!感情不是给你们闹着玩的!”又厉声对许哲说:“看看你带来的是什么人!”
“许爷爷,对此我不会做任何的辩解!”
这就完了?许老爷子愣在当场。“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许哲突如其来通报许老爷子“爷爷,我与美希会在近期公开恋情同时宣布结婚消息。”
“兔崽子!你!你!你回来就是打算气死我的是不是?”许老爷子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姜美希不明白许哲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说,想否认也为时已晚,许老爷子现在的状态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了。
“出去!都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孙子,从今晚后我不是你爷爷!”许老爷子愤怒的说。
“许师长,你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这一辈子都只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周围人的感受。你只知道不分场合发泄自己的愤怒,却不知道别人会因为你的一句话伤心流泪。如果不是母亲临终遗愿,我也不会站在这里,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天下的人不是都得跪在你的脚下阿谀奉承,这天下的事不是都得你来做主,不是都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吴妈听见许哲这样说,急的红了眼。“小少爷,你少说两句,老爷子血压高,你这是要了他的命!”
许哲住了口,心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他从小听着爷爷动不动就破口大骂,奶奶整日以泪洗面,总在母亲面前哭诉,他们年龄大了没几日活头,放着好日子不过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没个安稳日子,都是何必呢!这么大年龄了还要天天挨骂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奶奶病逝的时候爷爷还在奶奶的遗像前大骂母亲,说是因为母亲不孝顺奶奶才走的这么早!何止这些,母亲不只一次想要轻生,小许哲都看在眼里,后来母亲告诉他,如果没有他,她早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父亲呢,被爷爷骂的去了部队便不回家。拜爷爷所赐,小小的许哲送走了身边所有的亲人。从美国回来传达母亲去世的消息时,爷爷却说‘死了也好。’,深深刺激了许哲压抑许久的愤怒。骨肉亲情又算得了什么?他就是要报复爷爷,让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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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爷子晕倒被送往医院抢救。只剩下许哲与姜美希留在许家老宅,相对无语。
“就是因为这个才叫我来的么?”姜美希问。
“没错。”没必要解释那么多,他就是要以暴制暴。
“就这样针对一个老人?”倒不是说姜美希同情许老爷子,许哲这样做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只是她觉得毕竟是亲人,这么做似乎有些过了。
“怎么?觉得我过分了?”
“嗯。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没有评判你家事的意思。”
“到现在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
“不然,我还能是什么?”
“你已经是这剧里的一份子,别低估自己的功劳!”
“有那么恨么?”
“不是一句恨能说的清楚的。”许哲对许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有时许哲觉得自己就是想听爷爷低头给家人认个错,转念一想认错又如何?翻脸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是无用功!
“你不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许哲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刀’是长在你心里的,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那东西插在心里会有多痛。”恐怕想要将‘刀’拔出来也得靠许哲自己,没有捷径!
许哲收起了笑容,怔怔的望着姜美希,半天没了话语。。。。。。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许哲回神。“我总觉得你的心里也有把‘刀’。”
“恐怕人人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痛,不分大小,只有自己知道。即使你在心底疯狂的呐喊,而我,却不是你。”
“所以人们都自私的无限放大自己的痛苦想让别人知道是么?”
“即使那样有如何?不是你,就无法完全理解你。所以即使你不断的呐喊得到也只会是永远达不到预期的回应。”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
“你不哭不闹,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是么?”
“谁说我没哭过没闹过?不是只有眼睛才会流泪。”
“沉默能让生活变得美好么?”
“不能,只能是安静一些。”
“看来我的准夫人是个很独特的人,意外不断!”
“我并没有同意要嫁给你。”
“如果我现在正是向你求婚呢?”
“不如说说你的计划,我会考虑。”
“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的计划很简单,继续做许师长反对的事。”
许哲果然幼稚的执着,姜美希心想。
“你是看中我百折不挠的精神了是么?”
“你也会开玩笑?”
姜美希觉得自己并没有在开玩笑。“如果不小心娱乐到你,是我的荣幸。”
“外面对你的负面报道接连不断,家康恐怕不会就此收手。牵着我的手,让我做你的后盾,如何?”
“你跟郑家康关系不错?为了我不会出现问题?”
许哲无所谓的笑笑。“美国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喜欢装腔作势还好色的胆小鬼。来点恐吓就会受用”
“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姜美希说。
“你这是在担心我?”
“。。。。。。”
“说吧,你觉得如何,我的提议。”
“我一直觉得如果我需要真正的自由就要倚靠自己,而不是倚靠你或者其他任何人。”
“那就在我们的合约里加上自由条款,你来拟定。”
“我只需要扮演好你夫人的角色,不能有任何附加的身体接触。”
“这是当然,我不缺女人。但是我们必须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把戏演真。”
“只要你保证个人独立的生活空间。”
“好。”
姜美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希望我可以扮演一个孝顺的孙媳妇,不希望老人家因为我的原因有任何差池。”
“这个也不是问题,只要你演的下去!恶棍让我来做!”许哲靠近姜美希低语“记住,无论如何你都是共犯,别想逃脱干系。”
“恐怕最后后悔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既然是我许哲做出的选择,就没有任何形式的后悔!”
“果然是一家人!”
“别拿我跟那老头子相提并论。”许哲瞪眼。
姜美希抿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润润喉咙,继续说:“我不能否认你的存在对我的好处,其他的具体事情就交给你了。”
“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许哲拿下姜美希手中的茶杯。“凉了,据我的观察,你的胃不是很好,别吐在这里。”
许哲行动,说不准是不是关心,或者只是单纯的担心姜美希弄脏了屋子。
“姜美希,这件事是绝对的秘密,只有咱们两人知道。”
“放心吧。”
“我倒是没有不放心你,是有些不太放心姜夫人。”
母亲么?姜美希心想,应该会高兴的称赞一番,不告诉她也好。
“把协议书拟好我会签字的。”姜美希犹豫了一下说,虽然这事她不应该插手“真的不用去看看许爷爷如何了么?”
许哲觉得事已至此,他这个罪魁祸首不应该再出现在爷爷的眼前,把事情闹得更大,一切得慢慢来!“过些日子吧!等老头子稍微稳定一些。”
姜美希说不上这样帮助许哲是对是错,只是她也是自私的想逃离自己的家,找一个能躲避的地方而已!“随你。”姜美希说。
“祝我们合作愉快。”。。。。。。
姜美希心中说不出的惆怅!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要嫁人了,即使她从未指望会有一个幸福到令人充满期待的婚礼,只希望这场婚姻不会是另一个痛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