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了那么多心血把人救出来，就这么让她走了？”
“。。。。。。”
许哲的问话，顾秋雨并没有回答。许哲不得不放弃炫耀自己的功劳，是他命手下暗中帮助张爱华在没有身份证件的情况下进入了美国国境，一路保护直到张爱华顺利到达旧金山。如果没有他，张爱华可能已经死在边境线上。他不明白顾秋雨到底是个怎样的想法，阿宽那样的罪犯她都可以接受。“你还恨她？”
“也许吧。。”张爱华的身上有小型的跟踪器，让顾秋雨知道她真的去了旧金山。顾秋雨说不上难过还是高兴，也许只是想看看母亲会做怎样的抉择。
许哲伸出手，正想把顾秋雨抱进怀里。这些日子马不停蹄，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许哲觉得顾秋雨应该是身心疲惫的，也许正需要他‘宽阔’的肩膀。
“做什么？”顾秋雨本能的闪身躲开了。并不是她有多么的排斥许哲，而是通过训练产生的条件反射。
许哲难掩自己的挫败感，他就像是个渴望被关心的小男人。“不能给个机会？”
顾秋雨有些诧异，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许哲的语气。许哲怎么会如此放低自己的身份？“。。。你怎么突然。。”
“打扰你们了吗？”克劳迪娅突然出现。
“没有。”顾秋雨回答。虽然她看不见许哲的表情，仍然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小鹿乱撞。其实她对许哲没有抵抗力，特别欢迎有人打扰，无论是谁。
“老费想找你商量如何让老沙开口。”已经有些日子了，老沙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大家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许哲当然是不高兴被克劳迪娅打扰的，所以口气冰冷。
克劳迪娅笑笑说：“他也许是受不了你的脾气！”
顾秋雨从来都不喜欢拷问或者酷刑这类东西，看来现在不得不参与了。
一行人住在华雷斯郊区的一处民宅，这里曾经是克劳迪娅的祖宅，很多年前就没有人居住了。克劳迪娅的叔叔继承了这块土地，却一直没有使用过。
老沙被关在离主宅不远的仓房，里面装着被灰尘覆盖的废品，稍微有用一些的东西早就被人偷走了。因为时间匆忙，克劳迪娅也没有做清扫，这里简直就是各类害虫的天堂。老沙的腿因为受伤已经没了知觉，被仓房里的老鼠咬烂了脚趾头也不自知。
到了夜晚，气氛骤降，老沙被冻醒了。月光照在他苍白无血的脸上，没有带来任何的温暖。周围很安静，除了老鼠的‘吱吱’声。
“你醒了？”顾秋雨问。
“你看看你把老人家都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紫血在一旁表情夸张的说。
“我没有折磨他！”顾秋雨反驳。
紫血不认同的摇头。“你看看老鼠正在咬他的脚，好恶心！”
也许老鼠的第六感比人类还要灵敏，它们似乎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存在，声音都没敢出的四处逃窜，迅速的消失。
“老鼠都回家睡觉去了，这回你满意了？”幸好老鼠们有眼力价，顾秋雨差点没吐出来。
“孝经里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紫血还没说完。
“够了！乱七八糟的，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顾秋雨想尽快的跟老沙聊聊，好完成伙伴们交代的任务。
“意思就是说身体是父母所赐，不能随意毁损啊！”紫血急了。
“现代不讲究这些！他妈都不要他了知道吗？还管他身体少没少块肉？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把多少活人喂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发善心！”
有段时间没见紫血了，没想到人才刚出现，就拿些根本算不上道理的道理教育人。
紫血终于安静了，去一旁逗弄根本看不见她的迷路的小老鼠，把小老鼠吓的哭爹喊妈的‘吱吱’直叫。
顾秋雨终于得空跟老沙谈话，却发现老沙早就吓傻了。苍白消瘦的脸上，双眼恐怖的放大，似乎下一秒就要咽气。顾秋雨赶忙说：“你清醒一点。好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老沙的嘴一上一下的动，却没有声音。
“大点声，我听不见。”顾秋雨一点也不想靠近老沙，因为他知道老沙男女通吃的癖好，打心眼里觉得老沙是肮脏的细菌团。
“你。。你在跟谁说话？”最初，老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还怀疑阎王怎么是个女人。仔细一看才认出顾秋雨，还是对着空气说话。
“她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我是来跟你进行友好的谈话的，你愿意配合吗？”顾秋雨说完，才想起审讯她的纽约警察。人家为什么那么有范儿呢？
老沙活的时间不短，却是头一次遇见顾秋雨这样的精神病。先是对着空气说话，然后还要跟他‘友好’的谈话？“你想谈什么？”
“你认识米可可？”
“呵呵。不认识。”老沙当然知道米可可是谁。
“为什么要跟共济会作对？是谁指示你的？”顾秋雨毫不气馁的继续问。
“没有人指示我。”老沙毕竟是老沙，只要还没失去理智就不会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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