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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劫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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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为恩宠姐妹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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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梅这边接到旨意就准备上了,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就等着凤鸾春恩车来接她。可巧风清誉入宫商议迎娶事宜,风清浩便约了他小酌几杯,这不知不觉就喝的有点多了。尚阳宫内凤鸾春恩车接了蔡若梅前去,因风清浩还未回宫蔡若梅只好顶着夜里的寒风在殿外等候传召。风清浩虽然是沉稳之人,但也总有些随心所欲的时候,因多喝了几杯,尽然也忘记了传了蔡若梅侍寝之事,随着性子就往怡然轩去了。

蔡若梅这边等了许久,站的寒气入骨,手脚冰冷,还是不见传召。正预让芙蓉前去打探,太监小陆子匆忙跑来:“参见小主,小主您快些回去吧,皇上今夜里和宝王爷喝多了,现下人已经去了怡然轩了。”

“有劳公公了,既然皇上去了姐姐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蔡若梅表面上虽然平静依旧,但是攥紧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心。踏着冬日的寒风孤独的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似乎前方只有黑暗没有尽头。刚回到揽秋阁沈黛缕的宫女彩绣将一盆水一滴不剩的浇在她们主仆二人身上。

“谁这么大的胆子,小主您没事吧。”芙蓉护主心切,也顾不得自己。

彩绣面带嘲讽:“啊,怎么是梅答应呢?刚才不是才被接去侍寝吗,怎么这会子又回来了呢?是奴婢有眼无珠,还请答应不要见怪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芙蓉看不惯彩绣的嘴脸便和她起了争执。

“奴婢这话哪有什么意思,是答应自己多心了吧。”

“吵什么呢?彩绣,怎么到个洗脚水也不会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炙手可热的梅答应,怎么皇后娘娘亲自安排你侍寝,你还是回来了,到底不如曦昭仪的手段,自家姐妹也不分一些恩宠给你。真是可怜啊。”

“沈昭仪真是好兴致,这么冷的天还没休息,嫔妾有些疲惫了,就先回去了。”蔡若梅没有争辩,也没有反抗,带着芙蓉回了自己的凝惠堂,若按她刚入宫时的脾气一定会争吵不休的,但经过这么多的事她学会了很多,争要争在暗处,逞一时之气决不是赢家。皇宫如同一个大染缸,只要你跳进来,就不可能还是原来的颜色。

风清浩这一夜略带醉意,却和秋曦颜情意绵绵,惬意的很。说是风清浩一时兴起,到不如说这秋曦颜身上有些风清浩失而复得的东西在吸引着他。秋曦颜这边自然是得意的,倒是这蔡若梅无端端的病倒了,兴许是受了风寒的缘故,吃了好些药也不见好,也正因为病着也鲜少出来走动,这些天司徒莹和秋曦颜倒是打得火热。司徒莹入宫前不似一般的官家小姐一般成日的养在深闺,她随着父亲兄长见识广博,虽然看起来柔弱,似乎还有些病态,但秉性确实开朗乐观,也很健谈。这也很对秋曦颜的性子,所以两人也算一拍即合。按司徒莹的说法,她们家中的女儿似乎都有些不足之症,她的姐姐先天胎里不足,从会吃饭就吃药,她身子虽说有些弱,不过是小时发了高烧,之后就留下了病根,容易疲惫罢了。也正是因为司徒莹同秋曦颜交好,这见风清浩的机会就多了,加上她讨喜的个性,尽然得到了意外的收获,怀了龙翼,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她尽然先于秋曦颜有了子嗣,太后听闻后也是欢喜不已,提早回了宫,一回宫就召见了司徒莹,百般赏赐不说,还亲自下旨,晋升为才人。怡然轩还真是个分水宝地,秋曦颜圣眷不断已经是让很多人眼红了,这司徒莹搬去没多久就怀孕了,这怡然轩成了后宫最热闹的地方。

“如今天气冷,你倒好不坐车反而想走路,可千万小心啊?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担当不起。”秋曦颜扶着司徒莹,边打趣边小心行走。

司徒莹本来身子就弱,怀了身孕,胃口不佳,难免有些憔悴:“就当姐姐照顾我这不方便的人,陪我走走吧,每日躺着,人都快没精神了。”

“我看你这几日吐的不如前几日厉害了,看来这章太医的安胎药还是有效的,只是这胃口不佳该如何是好啊。”

“章太医说头几个月确实会辛苦些,过了四个月就会好的。姐姐你看前面不是惠贵人和欣贵人吗?”

“给惠贵人,欣贵人请安。”

“快起来吧,如今襄才人有孕,我们可受不起这大礼。”侯佳敏儿忙着扶起司徒莹。

“两位姐姐这是往哪里去呢?”虽说平日里没什么往来偶然遇见秋曦颜不免客气几句的。

侯佳敏儿笑笑到:“太后让我和欣贵人烧些经书祈福。我们正要去恩泽殿呢?太后交代的事情要紧,改日再叙吧。”

“送二位姐姐。外面风大我们也回去吧,你这孕妇别受了风寒才好。”

此刻的御花园不仅仅只有她们,还有久未出现的蔡若梅,芙蓉站在身后,担心她的身体:“小主,您身子还没好,快随奴婢回去吧。”

“再好的福气也是别人的,凭什么襄才人就能坏有龙胎,她不是误食过不孕的药吗?太医们的医术果然高明。”蔡若梅最近情绪低落,芙蓉也没办法只得将他小心的扶回凝惠堂,才回寝殿,就看到桌上放了好些东西,宫女金帛见蔡若梅回来,忙着迎了进来:“方才曦昭仪身边的芷欣姑姑过来,送了好些东西给小主,说近日襄才人有孕,曦昭仪要多加照顾,也不得空,知道小主病着,说只要一有空就来看小主,让小主好生养着,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曦昭仪说。”

蔡若梅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收起来吧。皇后娘娘送了些阿胶过来,你送些去给姐姐和襄才人,就说我病着也不好见人,等我好些再去贺她有孕之喜。”

“小主,陆公公来了。”

“给梅答应请安,皇上听说答应病了许久还未见好,传下话来,说近日晚膳后要来看小主,小主好好准备着吧。”

“有劳公公了,芙蓉带陆公公去领赏。”蔡若梅听到这个消息似乎病也好了大半,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最近因为司徒莹有孕,风清浩几乎每次来后宫都是去了怡然轩,就连一向热闹的广阳宫也受了冷落。郁倾城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冷落,这几日更是动不动就怒气匆匆。

“娘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是否该找个人分散皇上的注意力呢?”沈黛缕的提议似乎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郁倾城其实也一直在筹谋这件事:“我已经找了最好的舞姬教李樱儿掌上舞。除夕晚宴她定能有所建树。本宫倒是很好奇这襄才人的肚子能保多久。”

“娘娘的意思是,会有人动手。”

“我就不信她怎么沉得住气。如果这襄才人的肚子保住了,那只能说,后宫又多了一个卖掉自己的人。还是拭目以待吧。”

风清浩心里还是有些惦记蔡若梅的,加之每每秋曦颜总是提起蔡若梅抱恙多时,让风清浩前去探望,所以风清浩便决定要去凝惠堂这一趟,可是人算真的不如天算,司徒莹的突然晕倒,这风清浩还来不急去看蔡若梅,就急急赶去怡然轩了。蔡若梅又是一场空欢喜,加上沈黛缕的讥讽之言,蔡若梅几乎快要窒息了。司徒莹这边倒是虚惊一场,司徒莹也是劝说风清浩去凝惠堂,但风清浩到底不放心,就留在了秋曦颜处,万一再有个症状,他也好放心,再则说按风清浩的性子,他更愿意和秋曦颜一起。蔡若梅在他心中最多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但秋曦颜却是与众不同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抢我的?你什么都有了,难道连一点希望也不能留给我吗?”寂静的寝殿内蔡若梅对着天花板,眼神深邃,脑海里不断徘徊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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