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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劫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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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言终不尽 新贵再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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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清风,清风不会相信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给她吃药,没有,你相信我吗?你相信吗?清风他说不信,你相信吗?”秋曦颜疯言疯语,却句句说到了风清浩的心里。

“朕信,朕信,颜儿绝对不会让朕失望的,是朕错了。真的错了。三德子,让龙内卫彻查当年的事。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放心,朕会还你清白,让你光明正大的回宫。”

秋曦颜看着风清浩的侧脸,已经无法看清自己的心,到底还在不在他的身上:“你相信我,嘘,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

“不会的,有朕在,没有人能伤害你,颜儿,朕一定要带你回去。”

龙内卫作为风清浩手下的秘密组织绝对不会辜负风清浩的希望,只要他们插手的事没有查不清楚的,但是兰梨落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早已做好准备,风清浩定会接秋曦颜回宫,这件事一定会被翻出来。所以一定要有个替死鬼,这个替死鬼,兰梨落已经找好了。一直默默无闻,甚至重来没有被宠幸过的答应冷儿淳就是最好的人选。局已经布下,只等着东窗事发的那一刻。只是她和秋曦颜的恩怨,日后自会见分晓。当然在这场阴谋来临前,宫里被新生的出生的喜悦所包围。郁倾城怀胎十月,生下一位皇子,这是风清浩的第五个孩子,有着母亲贵妃的位份,自然比宫中其他皇子来的更为尊贵。这位皇子的到来也未郁倾城带来了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人生顶峰。风清浩为这个孩子取名耀明,日月之辉,天之骄子。朝堂之上纷纷传闻帝心已定。太后甚至将她从前册封皇后是带过的凤凰应霞步摇也赏赐给了郁倾城,风清浩的得意自是不用说。对郁倾城许下,皇子满十岁将晋其为皇贵妃的承诺。结拉那雅韵音坐在永和宫的凤椅上,看着此刻空空荡荡的正殿许久。“娘娘,皇上今日怕是不会来了,您先用午膳吧。”红袖算算时辰知道今日风清浩不会来用膳了。结拉那雅韵音没有什么胃口:“皇上不来,在好的佳肴又有何用,今日皇上本该来同本宫用膳的。”

“娘娘,皇上,下了早朝就去看五皇子了,这会子留在广阳宫陪着宸贵妃用午膳。”

“去把四皇子抱来。”结拉那雅韵音抱着风耀辉,这个孩子一定会成为她的骄傲的,将来的太子以为觉得不允许他人染指:“本宫觉着耀辉似乎比前几日轻减了,照顾四皇子的乳母何在?”

“回皇后娘娘的话,四皇子这几日夜里有些哭闹,太医已经看过了,是时气的缘故。”

“好生照顾四皇子,不许有半点差池。”

“皇上万安。”风清浩陪这郁倾城用过午膳,便来了永和宫,结拉那雅韵音抱着风耀辉一时没有察觉,听到红袖的请安声,这才回过神来:“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过来了,宸贵妃身子可还好?”

“宸贵妃和五皇子都很好,来把耀辉抱来给朕瞧瞧。”小心的接过四皇子,风请浩看着他不免想起叶依瞳:“叶昭仪过世也有一年了,如今耀辉也长大了不少,皇后身子不好,又要照顾耀辉,真是辛苦你了。”

“臣妾不辛苦,这孩子一出生生母就离他人去,臣妾自然要好好照顾他。”

“朕今日来到是有一事想和皇后商量,朕想接秋曦颜回宫。”

“其实臣妾也觉得当年的事疑点重重,只是若要接她回来,总要还她个清白,臣妾觉得倒不如让太医先治好她的病,在查清当年之事,到时候皇上堂堂正正的接她回来也就是了。”

“皇后想的比朕周到,当年之事,朕已经有些眉目了,不日将会水落石出。”

龙内卫的办事效率自是不必说的,几番调查,事情的矛头指向了一名宫女玉珏。而玉珏被抓后,她咬出了幕后的真凶冷而淳。这个名不见经传,已经被人遗忘的答应突然出现在了风清浩的视线里。听着龙内卫禀告,风清浩开始找寻对冷儿淳的记忆,但一无所获:“三德子,去带答应冷氏过来。”

冷儿淳13岁入宫,一晃眼四年过去了,因为入宫时年岁尚小,所以一直由教习嬷嬷陪着学习宫规,也从未安排侍寝,所以这些年宫中的风风雨雨似乎都和她没有关系,她还保留着入宫时那份少女的天真:“三公公,皇上怎么会突然要召见我呢?”

“小主,您见了皇上就知道了。”三德子领着冷儿淳一路往尚阳宫走,心里泛着嘀咕,这淳答应看着似乎不像是如此歹毒的人,不过后宫的女人那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也许人不可貌相吧:“小主,请,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给皇上请安,皇上圣安。”冷儿淳低头请安。

“你可知罪?”风清浩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奏折。

冷儿淳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臣妾不知犯了何罪?”

“还敢狡辩,你同朕说说,夜昭仪当初为何会吃下导致不孕的药物?”

“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

“不知,好个不知,玉珏可是你宫里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冷儿淳想起似乎想起了什么:“玉珏从前是臣妾宫里的宫女,可是一年前夜昭仪入宫是就去了夜昭仪那里。”

“你承认那就好,玉珏指任,你因为嫉妒,指使其在梨落的日常饮食中加入导致不孕的药物,又在梨落前往怡然轩时将大量红花提纯后的汁液掺入她早起的银耳汤中,致使其半个时辰后腹痛不止,,随后买通药房验药的太监,嫁祸秋氏在茶水中下毒。这桩桩件件罪不容赦,你可还有话要说。”风清浩抬起头怒目圆瞪,气愤不已。

冷儿淳整个人坐在地上:“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冤枉啊,玉珏在哪?臣妾要与她对峙。刚凭玉珏的一面之词怎可断定臣妾有罪。”

“玉珏在责刑处,放心朕会给你个对峙的机会的。除了玉珏,朕已经抓到当初你买通的药房太监,你以为将她送出宫去,就可以高枕无忧,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罪犯滔天,朕绝不会姑息。”

“皇上,臣妾同她们无冤无仇,臣妾真的事冤枉的。佩环,佩环是臣妾的贴身宫女,她可以证明臣妾真的没有做过。佩环你告诉皇上,告诉皇上我是冤枉的。”冷儿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根本手足无措。

“小主,小主,事已至此,还是认了吧,皇上,小主只是一时糊涂,您放过小主吧,皇上。”佩环的倒戈彻底宣判了冷儿淳的死刑。

风清浩看着地上这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觉得她脸上天真可怜的表情如同一张虚伪的人皮面具,心如蛇蝎,她的心何止毒如蛇蝎,此等恶毒妇人尽然出现在他的后宫中:“来人,将冷氏儿淳褫夺一切封号,打入冷宫,赐死,其家人发配边疆。宫女玉珏,太监小顺子杖毙,宫女佩环发配南落塔为奴。所有伺候过冷氏的宫人一律发配辛者库。”

冷儿淳已经无力接受这个噩耗,这是她自入宫来和风清浩最接近的一次,但这也是最后一次,重来不曾参与过任何的争斗,却成为争斗的牺牲品。当太监拖着冷儿淳离开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喊冤,只能用哭泣将这满腔的不平宣泄出来。

消息很快在整个后宫传开,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小小的答应说一句话。后宫的冷漠就如同冰霜一般,刺痛人心。秋曦颜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唯有叹息:“弃卒保车,这样的把戏果然屡试不爽。想办法给冷家人送些银子去,也算是被我连累了,有钱财在身,到了边疆也不至于太难过。”

“小主,皇上要接您回宫的心意已决,您预备何时好转呢?”

“身不由己,没想到就算我想抽身离开,后宫中的人却时时刻刻都在拉着我回去,如果我不回去,难保哪天冷家的处境就是我秋家的下场。芷欣,通知卫一清,我要演一场戏。”秋曦颜在芷欣的耳边嘀咕几句。芷欣点点头一切了然于心。

经过几日的部署,戏码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风清浩这最后的观众。这一夜月色难得皎洁,风清浩看着正对着月亮发呆的秋曦颜,不免想起过往种种:“颜儿,你还记得以前,你同朕常常在怡然轩里赏月吗?”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庭槐寒影疏,邻杵夜声急。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你看,我可以摘到月亮。”秋曦颜伸长手臂,仿佛要升入月宫的仙子一般,突然只听一声惊呼,秋曦颜重重的跌到在台阶上,头触碰地面的地方留下一片血痕。“颜而,颜儿,快,快入宫去宣卫太医,快。”风清浩抱着秋曦颜,似乎马上将失去她一般,心急如焚。三德子迅速安排人手入宫宣太医,没多久卫一清便赶到了,经过检查没有其他损伤,但是卫一清的脸色却有些奇怪。风清浩知道一定有问题否则卫一清绝对不会如此:“卫太医,有什么问题。请对朕直说。”“回皇上的话,秋夫人,跌倒时伤了头部,臣现在还无法判断,夫人情况如何,只能等夫人醒来再说。”风清浩轻轻抚摸秋曦颜的额头:“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卫一清看了看芷欣同林毅,暗暗点头。秋曦颜突然在风清浩的怀里有了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风清浩,紧接着挣脱风清浩的怀抱:“臣妾说过,和皇上死生不复相见的。”

“颜儿,是朕啊。”风清浩想去拉秋曦颜却被秋曦颜再次挣脱:“臣妾没有做过的事绝对不会趁认的,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宁愿一死。”

话才说完,秋曦颜便一头撞向床柱,幸亏风清浩将她拦住,可秋曦颜却再次陷入昏迷:“卫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依微臣看,这也许是福不是祸,看夫人刚才激动的情绪似乎已经完全想起之前的事情了,也认出了皇上,也许是方才的撞击让夫人的意识完全恢复了。”

“对,颜儿方才确实认出了朕。确实。那怎么又晕倒了。”

“大概是应为意识才恢复,凌乱的记忆太多,又加之夫人见了皇上情绪激动才会晕倒。待微臣施针夫人自会苏醒。”卫一清在秋曦颜的身上几处要穴施以针灸。果然秋曦颜苏醒过来。有了方才的经验,风清浩没有手忙脚乱,而是握住秋曦颜的手:“颜儿,不要激动,听朕说,是朕错怪你了,是朕不好。让你受苦了。”

秋曦颜似乎在这次昏迷后将前前后后的记忆都找了回来,喊着眼泪看着风清浩:“臣妾,臣妾,真的没有。没有。”

“朕知道,朕都知道。你受的苦朕会补偿你的。一定会。”风清浩抱着泪眼婆娑的秋曦颜任由她在肩头哭泣。良久才拍着她的背,试着让她安静下来。戏文的结局自然是圆满的。

当年的事随着秋曦颜的痊愈,冷儿淳的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阖宫上下忙着庆祝五皇子百日,没有人会为冷儿淳留一滴眼泪。郁倾城一出月子就重新掌握她协理六宫的权利,有着贵妃的头衔,又有皇子在手,气焰俨然已经高过了结拉那雅韵音这个皇后。

“皇上,臣妾怎么觉得最近您总是心事重重的?”结拉那雅韵音亲自服侍风清好更衣,动作娴熟。

“朕这些天心里一直件事。想听听皇后的意思。”

“皇上可是在烦恼秋氏的事?既然证明秋氏当年确是被冤枉的,那么接她回宫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毕竟当年她是被废黜,祖制没有废妃再回宫的先例,此事一旦传出去,变成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有损皇室的威严,也容易引起百官议论纷纷。依臣妾看不如,由皇上下旨,说是秋氏当年为皇家子嗣祈福,如今宸贵妃,叶昭仪介诞下皇子,秋氏也算功德圆满,可回宫复命了。臣妾只是担心秋氏的疯病是否痊愈。”

“到底还是皇后想的周到,解决了朕压在心中的难题。只是既然当年委屈了秋氏,此次回宫朕要给她贵人的位分,此外朕觉得叶昭仪诞下四皇子便长眠地下,每每思之朕总是于心不忍,追封叶昭仪为嫔,赐封号肃。谨嫔的位分也有些年头了,晋封谨嫔为谨妃。曦贵人的病已经好了,假以时日便能痊愈,待她痊愈后,就安排接她回宫这件事就交由皇后去办吧。”

“臣妾领旨。皇上臣妾已经备下了热水,清皇上移驾浴室。”

结拉那雅韵音很快就着手秋曦颜回宫的事物,自然全权交由她来办郁倾城自然没有办法插手,但郁倾城对于秋曦颜却没有很多的畏惧,在外面了杰不了她,就让她回宫,慢慢了街她。过了大约半个月秋曦颜就由结拉那雅韵音亲自安排人手接回了皇宫。新贵重回怡然轩,这里已经被重新修整,比起往日的怡然轩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结拉那雅韵音安排添置了不少的奇珍异宝。对于结拉那雅韵音此次的安排,风清浩也是赞不绝口。贤后的美誉就这样不胫而走。

入宫的第一天秋曦颜除了叩谢结拉那雅韵音,还去去了寿康宫。“恭请太后金安。”

结拉那雅霂琼想起这几年发生的事不禁有些唏嘘:“起来吧,你受委屈了。”

“臣妾不委屈,只是想起太后以往对臣妾的照顾,此次回宫就一直想着来给太后请安。”

“哀家老了,后宫的事也不怎么管了。今后定要好好服侍皇帝,知道吗?”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皇上封了你为贵人,哀家也贺一贺你这个新贵人,来哀家帮你带上。”结拉那雅霂琼取下戴在头上的纯金打造的凤头钗步摇,带在秋曦颜的头上:“很好看,这是哀家封妃那会儿文皇后送给哀家的。哀家把她送给你的,这么好的年纪穿的这么素净做什么,好好打扮打扮才是。”

秋曦颜缓缓抬头:“谢太后赏赐,臣妾不善于打扮,还指望着太后今后能教导臣妾一二。”

结拉那雅霂琼微笑,看着秋曦颜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些匆匆而过的岁月,这步摇本是文皇后的心爱之物。当年为了稳固亲姐姐文皇后在宫中的地位,父亲将她送入皇宫,一晃眼恍如隔世,如今文皇后早已仙逝,没想到她却成了当朝的皇太后:“你如今刚回宫,好好调养些时日才是,哀家听说你前些日子害了大病。调养好身子,也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今儿个你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臣妾告退,等那日太后得空臣妾再来请安。”秋曦颜起身离开,倒也没急着回怡然轩,而是在宫里慢慢的走着。皇宫的路从来不好走,慢慢走才能看清周遭的一切。

“如今的新鲜事儿是一件比一件多了,听说曦贵人的事儿了没?”“这事儿早在宫里传开了,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要你有这本事,也能混个主子当当。呵呵呵。”“算了吧,我可没那狐媚的本事。听说她外面可是用了媚术,才能再回宫的。”“从前看她就觉得狐媚的很,没想到还真会媚术。依我看这众人根本不配在宫里,只会让后宫不安宁。”秋曦颜才走几步便听到有两个宫女在窃窃私语。

“既然这样,不如我向皇上引荐你如何啊?不知是那个宫里的宫女,我才离宫没多久,这后宫的安宁竟然是由一个宫女说了算了。”秋曦颜早料到她一回宫一定会有不少的疯言疯语出现,要堵住悠悠之口,最好的办法是杀一儆百。

“请贵人饶命,女婢一时糊涂。请贵人饶命。”这两个宫女看到秋曦颜站在她们身后才深刻的明白不说人是非是多么重要。

秋曦颜冷笑:“我怎么敢饶你们的命。既然我不配,那我倒要看看你们配不配了。”

“小主,奴婢不敢了,今后真的不敢了。”

“搬弄是非,霍乱宫闱,重伤妃嫔,若我今日饶了你们,那明日后宫的污言秽语岂不是要满天飞了。小林子将这二人交由责刑处严办,决不可姑息了这样的是非之人。”秋曦颜丢下大难临头的两个宫女扬长而去。

“娘娘,曦贵人见过太后,便回怡然轩了,回去的路上,严办了两个宫女。”红袖再结拉那雅韵音耳边小声诉说事情的经过。

结拉那雅韵音点点头:“这样也好,后宫的舌头如果不理,估计会传出更难听的话来。传我的旨意,后宫若再有人议论曦贵人回宫一事,一律严办。”

“娘娘,宸贵妃又给五皇子添了个新的乳母。”

“一个刚过百日的娃娃,要四个乳母来喂养吗?太后和皇上都准了吗?”

“不紧准了,皇上还给五皇子添了一个禁卫军时刻保护周全。”

“皇上的这份得意任何一个皇子出生时都没有过。红袖若本宫能生育,本宫的孩子必定会是万中无一的。”

“娘娘,您现在有四皇子也是一样的。”

“本宫让小厨房炖的药膳可给皇上送去了。”

“娘娘放心,已经送去尚阳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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