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在短短一瞬之间，一妖一神就用眼神进行了短暂的交锋。
一个趔趄，绿毛大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猛然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弯着腰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而呕吐物，除了鲜血，就是内脏。
绿毛强行将眼神挪开，大口喘着气，腥红味在味蕾间传递心中暗道不妙。
一般神明的眼神，仅仅能够释放威压，三百年前，即便是面对太上老君的时候，绿毛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更何况这才是短暂的眼神交锋！
可这道身影的眼睛，似乎有着实质般的杀伤力，与其对视的时候，头痛欲裂，就连体内的血管，似乎都要被切开。
让苏牧有些惊讶的是，他仅仅是将轮回眼的限制，开启了不足十分十三，竟已经洞穿了对方身体的一切。
“喂，打起精神来。”少年轻声道。
当王源被甩到角落里痛的呲牙咧嘴意识模糊后，苏牧就抓住了短暂的机会。
这个时候，既没有人能注意到他，而那个原谅色大叔，也处于内心的空洞和诧异时期，苏牧的出场配合上轮回眼，直接摄人心魄。
至于赵雅韵，在看到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少年后，便昏死过去。神的威压，不容侵犯。
“你才是真正的永生？”绿毛骇然道，他半跪着，低头望着自己已经吐出来的肝脏，有些绝望。
“你说是，那就是吧。”苏牧耸耸肩。打扰他过日常生活的人，都不能留。
“嗯。”
沙哑的应了一声，绿毛气势陡然爆发，雾气开始迅速扩张，逐渐化为尖锐锋利的实质刀锋，将苏牧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
“给我去死吧。”苦笑了一声，绿毛爆冲而起，原本扭曲的脸颊，瞬间变得斑驳起来，就如同生锈了的钢铁，虽然陈旧，却依然坚硬！
铛！
尖铁刺击钢板的声音尖锐的撕裂空气。他撑破了风衣，化为了一个锋利的人形收割机！
嗤！
已经完全释放妖力的双臂，狠狠的刺到了苏牧的身上，可即便是被攻击，他却纹丝不动，相反，攻击的一方，绿毛大叔的手臂，此时竟然扭曲开来，瞳孔不断挣扎，尽露骇然之色，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
苏牧轻笑着，抬手轻轻一点，那处于进攻态势的原谅色大叔，噗通一声，僵硬的倒下了。
化为实质刀锋的迷雾，也见见消散，刚才包裹着苏牧疯狂切割，却连根头发都没掉下来。
“咦，还活着？”
低头看着正在抽搐的绿毛，苏牧温和的笑了：“你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
“我”绿毛的声音已经干涸：“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妖妖灵万岁！”
苏牧：
妖，妖妖灵？
叹了口气，知晓绿毛已经不会再说什么，苏牧也不打算在这耗下去。
刚要采取动作，绿毛大叔的身躯却开始胀大起来，伴随着狼嚎般的惨叫，竟轰的一声，猛然爆炸开来，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将整栋教学楼，轰的摇摇欲坠，碎石飞溅。
在临死前，他仍然催动了一年前的妖力，开启了体内的自爆程序，企图将永生，伤到分毫。
他已经放弃了斩杀永生的念想，现在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死前，他也终于知道，白骨，死的确实不冤，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战斗啊！
甚至还未在敌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己方的失败，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哗啦。
建筑物开始坍塌，这让浮在半空的苏牧，有些可惜。
“哎，本想把你给续了的，正巧我寿元不是很多。”
当王源捂着胳膊挣扎的坐起来后，见到一缕金色光辉，从绿毛大叔身上消散，一个神秘的年轻人，在小丑面具戏谑的笑容下，似乎对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