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群散去，叶灼还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动手将白布彻底掀开。
只见白布之下的尸体，血肉模糊，十分骇人，更甚的是连面容都认不清是谁的了，只能靠着衣着穿戴来辨别谁是谁。
叶灼看得是眉头皱紧又皱紧，仔仔细细围着两具尸体转了好几圈，又这里摸摸，那里探探，终于舍得将白布重新盖回去了。
“没有最致命的伤，地上又那么大一滩血，应该是失血过多而亡。可为何她们会一身稀烂，根本看不见好皮肤？”叶灼一手托着腮，盯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自顾自思考。
叶灼脑子里尽是疑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
“她俩平日里可有招谁惹谁？”叶灼兀自思索半晌，忽然推了推肖纵，向他问道。
肖纵讶然地道：“王妃这是打算要查这案子？”
叶灼懒得与他贫，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管我查不查，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肖纵似乎特别喜欢她这股子认真中带着炸毛的样儿，一时竟是配合起她来，十分诚实地道：“后院的女人个个唯恐天下不乱，招惹的人自然多了去了。若真要说招惹了谁，怕是整个后院她们都招惹了一个遍。”
叶灼无奈望天，长叹一口气道：“总觉得你在说废话。”
“你查这案子本就无甚意义，便也莫怪我讲废话。皇家后院，死得莫名的女人多的是，像她们死得这般惨烈的虽不多见，却也平常。”肖纵压抑着声音，一双眼睛瞧着盖着两位夫人尸首的白布一眨不眨，神色极是悲戚。
虽说不想承认肖纵的话，但叶灼深深的明白，他说得都对。
身在高墙深院中的女子，哪个不惨？即便死得不惨，活着时也没几个是顺意的。
可以说，盛宠之人，绝对是踏着不知多少人的骸骨走上巅峰的。更可以说，皇家院落中，女人间的战争，真的不亚于边疆与蛮子争夺国土那般残忍。
这一点，亲身经历过深院残酷冷漠的她，最有体会。
可这一次，她觉得青夫人与盈夫人的死并非是争宠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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