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离开之后,叶灼的起居便由绿渠代替。
绿渠因在府中做事多年,加上又来了桃夭院有些时日,倒还算了解叶灼。
她不喜将洗漱穿衣这等小事假手于人,绿渠便只为她打水备衣。
她也不喜欢自己上妆,绿渠便替她上妆,时浓时淡,却是极其衬她每日穿的衣裳。
这般过了几日,叶灼发现,对于伺候人这种事,绿渠较之云浮,还是绿渠比较得心应手。
但绿渠再怎么好,也没有云浮值得相信就是了。
别人看不出,她却早就注意到了。
绿渠这丫头,绝对不可能效忠于她叶灼。
这是一条有主子的狗。
只是尚不能得知,她的主子到底是哪个。
因为云浮嘱咐的原因,叶灼这几日倒是没有怎么走动,有事没事便窝在床上,拿着民间卖的话本子歪传来看。
再加上肖纵一日不落地准时跑来监督她抹药,这腰伤倒是好得十分之快。
短短几日时间,腰间便没了感觉,任她上蹿下跳也没有半点问题。
于是,伤好的叶灼又想着法的要去给后院的夫人们找麻烦。
回想上一世,那些夫人虽没有苏雪衣那么毒,不至于取她性命,却着实找了她不少麻烦。
而今,轮也该轮着她倒找麻烦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事情做,也免得等待太过无聊。毕竟距离春暖花开的时节,还有一段时间。
而眼观今年尚未消停的大雪,似乎今年的春天,还要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
而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是说了要帮肖纵降妖除魔,那便要做到。
她完全不介意将这摄政王府的后院清楚得空荡荡。
这一世的老天似乎还是比较眷顾她的,她这才刚刚开始思考要怎么搞事情,后院便真的出事了。
苏侧妃被九夫人撞倒了。
原本两个人撞一撞、摔一下也没什么大碍,可偏偏撞到的是怀着孕,且弱不禁风的苏雪衣,且还将人撞得摔了!
这下小事都变成大事的。
听闻苏雪衣被撞到地上坐着,当即面色就变成了惨白,并且一直捂着肚子抓着旁人的衣裳直念‘请大夫’。
想来是动了胎气,也不知这孩子到底有没有撞掉。
但无论撞没撞掉,那九夫人怕是没法继续在王府待下去了。
叶灼想着,缓缓起身道:“咱们也该去看看侧妃。”
说着,便先往外走了,身后绿渠与青芽、红朵三人紧随其后。
走到东风园外,大门大敞着,里里外外站了不少人,而东风园原本的丫鬟小厮是站在苏雪衣的房门外垂着头动也不敢动。
一院的人满面肃穆,见她来了,便一道紧张起来,满面防备。
竟是给人一种草木皆兵的紧迫感。
叶灼在心里冷笑,无论这次苏雪衣的孩子能否保住,她这孩子都没有机会看见这个世界。
不过反过来想想,她肚子里的,毕竟是肖纵活了二十四年的第一个孩子,被重视也是应该。更何况,怀着他第一个孩子的人还是他最为心爱的苏雪衣。
虽说院子里的人皆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却也不敢挡着她,只能眼睁睁瞧着她一步步走近苏雪衣那间屋子。
毫不意外的,肖纵也在。
他站在门外,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但表情十分淡定,就连眉头也不见皱一皱。
叶灼看着,也猜不透他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故作镇定。
“给王爷请安。”她走近肖纵乖巧行礼。
“起吧。”肖纵在外倒是没有像私下那般,只抬手虚虚扶了她一把。
待她站好,肖纵才道:“王妃此时过来做什么?”
“妾身听闻苏妹妹摔了一跤,心头担心,便想过来瞧瞧。”
叶灼柔声细语的,微微蹙着的双眉便恰到好处地述说了她的担忧,看起来倒是十分真心而无半点假意。
不过已经将叶灼的秉性摸得比较透彻的肖纵却是完全不信她的话,只在心中感叹她演得真好。
“大夫还在诊断。”他配合地答道。
“王爷莫担心,苏妹妹心地善良,一定会没事的。”
只是一句说给别人听的话,却没想到竟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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