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那一出,肖纵也不耍赖了,很是自觉地就出去了。
叶灼三下五除二地将衣裳换回来,便就自己打开了门。
“肖纵,我想去云浮那儿一趟。”
“嗯,小心些。”
“在你的地盘你还担心啊。”
“上次可不就是在我的地盘溜走的。”
叶灼嘿嘿笑了笑,道:“我走了。”
“嗯。”
去了云浮的院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只是她离开三年,最近几日是见面了,可时间都花在赶路上面了,还真没跟云浮他们说什么话。
一见她,云浮便打趣她:“哟,夫人总算是记起云浮来了,可把您给盼来了!”
叶灼也没在意,配合道:“可不是嘛,好不容易才记起来的。”
“行了,你俩别站在院子里说了,跟两棵斗嘴的花皮树似的,快来坐下说。”两人刚没说两句,就被简笑槐给打断了。
“知道了。”三年没见,倒是简笑槐成长了不少,至少说现在做事靠谱了许多。
两人走过去坐下,简笑槐便给两人添水。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可有受欺负?”
作为师兄,简笑槐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关心关心师妹的,毕竟,由于几年的荒废,叶灼的武功可没有刚下山时那么好了,而这江湖又藏龙卧虎的,难免会遇上这种情况。
“那倒没有。”叶灼笑道:“你师妹我可是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谁能欺负得了我?”
“是是是,你最厉害。”云浮不禁接话。
叶灼被夸得有些飘,止不住地笑。
好在她还没有得意到忘形的地步,笑了一会儿便也收住了,反过来问云浮与简笑槐,“你们呢?这三年在做什么?”
“找你呗。”
说到这儿,云浮险些气炸。
“还不是你,不听劝就跑了,之后殿主可是一直在找你,不但他找,还拖着咱们所有人在找,那段时间连朝廷都惊动了。整个大顺都快被殿主给翻一面儿!”
知道是自己累了她们,叶灼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便用手做扇子在云浮脸旁边扇,一边扇一边道歉:“对不住啦,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我哪儿是气,我是担心你!”云浮斜眼睨她,“你一个人就跑了,偌大江湖,什么危险事情都有,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叶灼忽然正色道:“不会有事的,我师兄是神偷,我师姐是神医,我怎么着也差不到哪里去。”
云浮不想说话,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
最终,还是简笑槐做了那个和事佬。
“好了好了,人都回来了,过去的就别说了。”
闷了一会儿,云浮也气不起来了,面无表情地扬扬手道:“好好好。”说着,她忽然直直盯着叶灼,认真且严肃地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我知道的。”
叶灼点点头。
“答应了的。”云浮不是特别相信,又重复一遍。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叶灼不住点头。
“唉——”云浮叹一口气,站了起来,道了一句“等会儿”便走进了屋。
片刻之后,她便就走了出来,然后递了几个瓷罐子给叶灼。
“这是什么?”
云浮面无表情地道:“金疮药,跌打损伤药。”
“给我那么多?”叶灼连着眉骨都颤了颤,有些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以备不时之需。”云浮扔下这句话便开始下逐客令了,“快回去吧,要到饭点了,我这院子里可只有药。”
“好嘞!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