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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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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场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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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集团的新项目如期而至,我不得不又开始新一期的忙碌,连续加班中。

我放下了手里的铅笔,疲惫地望向窗外,天上大片大片的乌云,轰隆隆的雷声诉说着暴风雨的来临。我已经闻到了雨的味道,只是不懂这些乌云还在挣扎什么,它们始终阻止不了暴雨的降落。桌上的图纸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我赶紧关紧了窗户,我害怕风把我连日的心血吹落一地。

这么大的风雨,不知道今天要怎么回家了,只希望它来的猛去的快。

不知道嘉航那里是不是也下雨了,是不是有人会给他送雨伞呢,这样的日子我总是会特别思念他。

这场暴风雨并没有象我期待的那样迅速的结束,相反地,在我准备下班的时候它变得更加猛烈。我知道,这样的情况我根本不可能拦到车,也没办法撑起伞。所以我决定暂时留在办公室里,至少这样我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有房子在为我遮风挡雨。

我拾起铅笔,继续加班,全神贯注地画着图,那些设计寄托着我的感情。我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我不知道谁属于我,我又属于谁,又或者我注定就是一个人。

开始觉得饿了,时钟已经停在了8点,而窗外的风雨丝毫没有减弱。我想这一夜它是不会停了。

肚子咕咕叫着,我没办法再集中精力工作,叫了外卖,决定吃完回家。

我坐到沙发上静静地期待我的外卖。望着窗外的雨,思绪回到跟林在一起的那年,林毕业那年的春天也总是下雨。

经过了四年的纠结,我跟林最终还是牵起了手,走向一段新的感情关系。

自从跟林在一起以后,我变得简单起来,每天的生活都会被林安排得很好,也很少去思考什么问题,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种幸福。

一周以后,小美也终于回来了。我并没有提前告知她我跟林的事,但是去火车站接她的时候,她对我跟林的亲密样子竟然丝毫没有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嘉航没有去接她的缘故。只是我的心里有点不安。

“小美,嘉航刚好有个面试,他让我们送你回家收拾一下先,晚上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林一见到小美就第一时间解释到。

“我知道了,他已经打过电话告诉我了。”

“丫头,你终于想明白了啊?”小美拉着我的手很平静地说着。

林放下了搂在我肩头的手,去帮小美提行李,有眼色地留给我们闺蜜谈话时间。

“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机会,这不是众望所归的结果吗?”我牵起小美往车站外走。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所有人都一定要幸福。”小美今天的语气格外凝重,有点异反常态。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什么活动那么重要?”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也不是多重要了,主要是帮朋友的忙。”小美转身看了一眼林。“帅哥,今晚打算请我吃什么啊?你可是心想事成了啊。”

“随你挑,你想吃的,这顿我可以倾家荡产。”林似乎说得很认真。

“咳,咳,咳。。我都没这待遇,你们什么情况?”我打趣着,小美跟林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相似的尴尬。

“我把你都奉献出去了,换顿大餐不过分呀。”小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好啊,你这是把我卖了呀。”我挠了小美一下,然后就开始嘻嘻哈哈地打闹直到回到家。

晚上,我们四个去了城隍庙吃小吃。一路说着笑着,似乎回到了四年前刚刚熟识起来的时候。难得我们四个都有时间的时候,就会跑来这里吃各种廉价的美食,那会每个人的零花钱都少得可怜,一份赤豆元宵只能一人俩口,一串烧烤鱿鱼也只能一人吃一小个。但是那时我们特别快乐。今天我们已经不会再那样分享食物,也没有以前那么馋。但我还是挽着小美,林跟嘉航在后面跟着我们,就像以前一样。此刻,我很确定我很幸福,而他们我不能肯定。

然而幸福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自从跟林在一起以后,我变得简单起来,每天的生活都会被安排好,也很少去思考问题。林这个暑假回来的很迟,转眼就又要回广州了。我当然很舍不得。

“好好照顾自己,经常给我打电话哦。”

“丫头,你怎么抢我的台词啊?真不想走。”林抱着我一直不撒手。

“进去吧,马上要开车了,别误了车不好补票。”我轻轻地推开了林。

“那好吧,我会争取早点回来的。”林挥了挥手走进站台,还三步一回头。我始终微笑着目送他,心里空落落的。

小美跟嘉航已经在一周前去了北京,学校已经开学了,林一直舍不得离开,就放弃了第一周的开学典礼跟各种活动。

林走了,我们不得不承受着相隔俩地的相思,虽然电话不断,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林每次都会在电话里描述着他想象的我在他身边生活的样子。我总是静静地听,闭上眼睛走入那个画面,心里有点遗憾,或许当初应该选择去广州读书。

这一整个学期,我都是划着日历在过,数着还有多久才能迎来寒假。心里却很充实,因为过的有盼头。

“玥羽,林有没有跟你说要去哪实习啊?”小美又打电话来跟我闲聊。

“实习?他没跟我提起过啊。”我才想起林已经大四了,即将面临实习择业的问题,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他怎么会没跟你说?估计是打算回南京给你个惊喜,嘿嘿。”小美偷笑着。

“大小姐,你这样直接点破,我还怎么惊喜啊?”听小美这样说其实我反而有点心安和高兴。

“哈哈哈,对哦,我怎么那么直接呢!大概是因为嘉航会留在北京实习,我太高兴了。”

“你看,我就说嘉航会选在北京实习吧,那边机会肯定比南京好,再说也舍不得你啊。”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上次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小美的情绪很不好,现在看来不用再担心了。

挂了小美的电话,我就忍不住拨通了林的电话。

“林,你什么时候实习啊?在哪实习?”我很着急地想跟林确认。

“下个月就要实习了,你想我回南京陪你吗?”林对我的着急很是开心。

“呃,这个哪是我想的问题啊,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喜欢,还有工作机会是不是很好。实习很重要的,直接影响到毕业后的工作。”

“你呀,说你想我会死吗?我走的时候不就告诉你,会争取早点回去陪你的吗?一定是小美那个大嘴巴,本来想给你惊喜的。”

我内心是欢腾的,赵炎的事让我一直心有余悸,所以对林毕业以后的打算一直不敢开口问。但是我一早就试探过,林至少肯定没有出国的想法。现在听说他要回来南京,我更是放了120个心。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跟林讲完电话,又接到了嘉航的电话。

“喂,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嘉航的电话向来少得稀奇。

“怎么,我不能给你打电话?”

“不是了,我刚跟小美还有林讲完电话,你又打来,突然觉着自己今天特别受欢迎。”我总是有点怕嘉航,大概是还不太能摸清他的脾性。

“你本来就挺受欢迎的呀,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了。”

“你。。。不是你让我想清楚的吗?”我对嘉航的嘲笑有点不满。

“是啊,是我。。。”停顿有点长,“那你幸福吗?”

“你今天怎么了?突然打电话就跟我说这个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觉察到有点不对劲。

“没事,就是关心一下你,我好像没怎么关心过你。”

“哈哈,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呀?还知道关心一下女性朋友。听说你要去实习了,是不是还是北京的公司比较好?”

“小美不想一个人在北京,我也有点不忍心。”嘉航似乎很忧郁,“你以前不是说很想来北京吗?有没有打算以后来这边工作?”

“咦?我有跟你说过吗?我毕业还早呢,现在还没想法。你呢?毕业了打算留在北京吗?”

“我也还没决定。”

“哦,是得商量一下,小美肯定不愿意跟你分隔俩地。”

“如果没有小美,我们是不是就不是朋友了?”嘉航今天真得很莫名其妙。

“当然不会了,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别想得太多,自己的未来生活还是应该听从自己的心。”我开始有点担心他。

“这世上的事哪能总是随自己的心意呢?早点睡吧。”嘉航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床上发呆。

小美跟嘉航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嘉航真得有点不对劲。

不会的,应该是快毕业了,嘉航压力太大,小美刚才电话里还是很开心的呢。我

很想去北京的事,嘉航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连小美都不知道。

我心里的疑惑跟担心都很多,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十二月终于如约而至,林回来南京实习半年。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却因为林在,我心里一直暖暖的。

林回来后的第三个月我终于放寒假了。他实习一直很忙,我也一直忙着准备期末考,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少。

放假的第一天,我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往家赶。想在林下班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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