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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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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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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洲岛曾是我跟小美曾经最向往的地方,因为我们都很喜欢看韩剧,那是座充满浪漫的岛屿,是一个为爱情而存在的地方。小美最终选择把这个地方留给我,因为去济州岛度蜜月我们少年时的梦想。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我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来到这里。如果当初我跟嘉航一起去美国,或许我早已披上嫁衣过着属于我的幸福生活,只是我太在乎他,太在乎身边每一个朋友跟家人,这个世界因为有爱我们才不得自由,也因为有爱才觉得幸福。

我匆匆在酒店放下了行李,就换了身衣服向海边走去。十月的天气稍有些凉意,我把脚伸进海水里试了试,还不算太冷。拎着自己的鞋子,在沙滩上一脚一脚地踩着软绵绵的细沙,海浪轻轻地拍打我的脚背,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如同那年在海南的沙滩上,只是那时候还有嘉航牵着我走。

沙滩上大多都是情侣,躺在一起晒太阳,牵着手一起漫步,还有不断你跑我追相互打闹的嬉笑。

‘啊。。。’我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直接跪倒在沙滩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一对只顾着打闹的小情侣毫无预警地把我撞倒。

我有点踉跄地坐了下来,拍了拍红肿膝盖上的沙子,“没事了,你们走吧。”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该追她的,她真得不是有心的。”男孩不停地向我解释,一手还搂着自己的女朋友,保护着她。

我忍痛对他们笑了笑,实在不忍心责备什么。似乎每次来到海边都会受伤,只是上次有嘉航的百般呵护,我不觉得那么疼。

俩年前,我跟嘉航去到海南的第二天,折腾了一夜的我们直到正午才醒来。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卫先生,你有个快递在大堂,需要给您送上去房间吗?”电话里是大堂小姐亲切的声音。

“不用了,我自己下来拿。”嘉航一接到电话就直接起身站了起来,但是他是裸着的!

“啊”,我赶紧用被子捂住了眼睛,突然觉得大叫有点丢脸,又在被子里捂住了嘴。

“别挡了,我已经穿上了裤子了。”过了一小会,嘉航就过来扯了扯我抓着的被子。然后转身拉开了半边的窗帘,阳光洋洋洒洒地晒在床上,我放下挡着被子的手又重新挡了回去,透过指缝看到的,是阳光下那个瘦瘦的却不失强壮的美丽背影,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脸一直红得发烫。

“别再偷看我了,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去洗漱吧,一会我们去看海,今天天气很不错。”嘉航套了件t恤就出去了。

我裹着被子在床边捡起了他昨晚给我的衬衫,一套上衣服,我就迫不及待地站在阳台上,陶醉在这天蓝蓝海蓝蓝的美景里。昨天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原来嘉航订的是海景房,徐徐的风吹着我的头发跟衣服有点太凉爽,我却不舍得回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嘉航已经回来了。他静悄悄地来到我身后,一下子把我横抱起来,然后扔到房间的床上。

“李玥羽,穿成这样还在阳台上招摇,不怕被别人看到吗?你不冷的吗?外面风那么大!”嘉航满脸生气地从桌子上拿了一碗馄饨递给我。

看着他宠溺地责备我,我觉得好开心好开心,捧着碗看着他傻笑,“哈哈哈,认识你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他回头看着我笑着,“快吃吧,馄饨都堵不住你的嘴。衣服在浴室,一会洗漱完穿上,我们去海边走走。”

他的眼神跟笑容都藏着我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温热,比当年我爱上他的那种温暖笑容还要迷人。

我们在海滩上一手拎着鞋子,一手牵着对方的手,一直走着。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感受着海风,望着海天一色,还有心里满满的幸福。我们把一切都放下,只想什么都不考虑地享受着这属于彼此的时刻。突然一个浪打过来有点猛,我没有站稳就摔了下去,嘉航怕拉伤我脆弱的手,试图抱住我,大概是他的腿也还没有好透,似乎有点使不上劲。我的左膝盖摔到一块石头上流血了。

嘉航着急地扶我坐好,轻轻拍了拍我腿上的沙,还一直在我的伤口那呼呼。“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回去清理一下就好。是我不好,没扶好你,又让你受伤了。”

“没事了,不严重的,扶我起来,我们回去弄一下,是我自己走路走不好,不怪你。”看着他自责我心疼超过膝盖疼。

嘉航在我前面蹲了下来,双手向后摆好了要接住我的样子,“来,我背你回去,你走路会更疼的。”

他的后背好暖和,好舒服,我揽着他的脖子,把脸放在他的肩膀上靠着他的脸。“嘉航,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吗?”

“那你呢?你又喜欢我什么呢?”嘉航反问我。

“我喜欢你的笑,大概是因为你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所以每次看到你在大榕树下看着书笑的时候,觉得特别温暖。”我细细回味着七年前自己总是远远的偷偷地观察他的时候。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笑吗?”

“不是书里面的故事特别精彩吗?我还一直想问你当年看的到底是什么书呢。“

“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书了,其实当时都没有用心看进去,我笑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个特别爱笑的女孩,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满脸的笑容,似乎这个世界永远都特别的美好。我只要坐在大榕树下看书,她就会出现在不远的地方画画,所以我总是跑去那里看书。那时候其实我也一直想知道她在画什么!“

“你说的那个女孩是我?”我收回了贴住他的脸,躲在了他脑后。

“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没有勇气去主动认识她,直到有一天,她竟然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口喊着我的名字。当我看到她递了一封信给我的时候,我开心地快要跳起来却还得拼命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林告诉我,信上的那个名字并不是送信那个女孩的,那时我的心情就像是坐了云霄飞车,一下子跌倒谷底。”嘉航还在继续讲述着这些我不曾知道的当年,我的心情很复杂,感动,开心,遗憾,难过,幸福一起涌了出来。

“那你知道我当时画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画的是我。”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再一次被惊讶到。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回来,他轻轻地把我放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转身走到前台要了个急救包。

嘉航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认真仔细地帮我清理伤口,消毒,包扎,然后扶着我,让我起身走一下看看。

“嗯,我没事呢。”我忍着剧烈的疼痛感,向电梯移动着,不想让他太担心。嘉航却不由分说地一个公主抱,不让我再走下去。”我真得没事,可以自己走,放我下来吧。“

“你别动了,我永远都放不下你,你明明疼得汗都出来了。”他侧过头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不敢再多话。

他把我放在床边坐下,然后蹲在我的面前仰着头望着我的眼睛。“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许再逞强,有我在,请放下你坚强的防备,我会帮你遮风挡雨。如果疼就说疼,如果想哭就哭。不许在压抑自己,好吗?”

“呵呵呵,你突然这么认真,好吓人哦。”我笑着推了推他,来掩饰我快感动到要哭的情绪,越来越强烈的幸福感掀起了我心里深深的不安。这一切还是好像梦一样。

“那个,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画的是你呢?”

“我已经看到了那些画,你忘了吗?我不是说过我看过你的素描本吗?”

“对哦,我上次都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偷看了我的素描本?我从来都没有给别人看过。”

嘉航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悲伤的表情,他坐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撑在床边的手上。“那次你晕倒在街上,把你送到医院以后,我太累了连你的书包都拿不住了,包里的东西跌了一地,我就看到了你的素描本。”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你知道那次我有多害怕吗?从知道你跟林分手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一直担心你,回来以后每天都会去你学校看你,跟着你回到了家才走。那时候我不敢靠近你,我不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直到我打开那本我好奇了很久的素描本,我看到了榕树下看书的自己。从此我就无法再平静下来,知道为什么后来我都没有再去医院看你吗?其实我很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那么懦弱,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主动去找你,了解你的心意。那样我们就不会错过,你就不会受那么多伤。”

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懊悔遗憾着当时的那些误会跟错过,还有对小美跟林的伤害。我泪眼婆娑地看着嘉航,多么庆幸最后我还能拥有他,就算走向彼此一路荆棘,身体和心里的伤都没能阻止我们。

嘉航捧着我的脸,亲吻了我的额头,抱住我的头贴着我的脸。“还好,我没有错过你看的最重的第一次,谢谢你还在等着我。我也庆幸跟小美一起的四年,因为心头对你的留念我没有冲动过。不然可能你的心里又会有个久久解不开的结。”

“嘉航,为什么你那么了解我?这些年我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因为小美跟我聊起你的时候,我总是听得很用心,这大概是我们之间我觉得最有趣的话题。”

“那你到底为什么会跟小美在一起呢?如果从来就不曾有爱的话。”

”因为这是你期望的,不是吗?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小美每次写信都会说你觉得我们特别般配,我那时候很生气又很无奈。我以为你心里的人是林,那么跟小美在一起或许是唯一可以靠近你多一点的办法。虽然我知道这样对小美很不公平,只是人有时候总是会很自私。我对不起她。”

我的泪水一滴滴地滑落,我们的故事我直到今天才完整地了解了。

第二天,我们搭了最早地一班飞机回了南京,因为昨晚老李已经在电话里对我吼了,说我再不回家,他就要报警了。

回家后,我偷偷地把签证资料送到了小美找的签证中介,小心翼翼的做爹妈的思想工作,每天留在家里不乱跑,也不去找嘉航,想让他们开心点,可是他们的态度还是很强硬的反对。

“笑宝,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为什么总是没时间见我?我想你了。”海南回来以后一周都没见到我的嘉航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哦,也没什么,在准备签证资料,走之前想多陪陪爸妈。他们挺舍不得我的。”我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很小声地接着电话。

“叔叔阿姨是不是不同意?你的签证我可以帮你弄,跟我的一起办就好了。我来你家拿资料吧。”

“不用了,小美帮我找了个中介,我把资料交给他们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的语气很着急,很怕他真的冲来我家。

“你为什么又是自己去弄了,我说过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我是你男朋友,不值得你依靠吗?“嘉航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你确定你真的会跟我去美国吗?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跟你一起面对,不要瞒着我。。。”

“丫头,吃饭了。”娘亲一边喊一边要打开我的房门。我一下子按掉了手机放进口袋里。

“你蹲在那干嘛?”

“没,没什么,在找东西呢。饭好了?我马上出来。”

老梁退了出去,我迅速地拿出手机给嘉航发了个短信解释一下不是故意挂他电话的,心里却很不安。

饭桌上的气氛还是怪怪地,老李对我有气跟我冷战中,我却还是得端着笑脸厚着脸皮去哄他。

“老头,我妈今天表现真好,都是我们爱吃的菜呢。”

老梁停下筷子给我夹了块西红柿,“你要是去了美国,就只能天天吃那些垃圾薯条汉堡了,估计不是饿死就是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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