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夜，我几乎未眠，看着怀里的妮妮，说不清心里有多少五味杂陈。我想到了被我杀死的老大，想到了其他忽然失去联系的cleaner。我为这个组织效力了很多年，但这个组织的一切对我而言极为的陌生。
现在的我算是解脱了吗？老大为什么会选择让我结束他的生命，老大有没有家呢？那些忽然失去联系的cleaner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会有什么下场？妮妮，你的选择是对的吗？
妮妮轻轻的翻了一下身子，我轻轻抚摸着妮妮脸颊上的头发，露出了右耳上的黑色耳钉。那天我站在妮妮面前，不敢直视妮妮，紧张的盯着妮妮的耳钉，虽然鼓足了勇气，但说话还是哆哆嗦嗦的，我将双手插入牛仔裤的兜里，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说出了喜欢你这三个字。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对我而言，表白这种事情比杀人更需要胆量。
晨光穿透淡淡的雾气，温柔的映在山坡上。我们用矿泉水洗漱，山里的清晨有点冷，我把妮妮的手放进了我的怀里，冰冰的。
我将发动机启动后，检查着夜里的篝火有没有完全熄灭，虽然没有任何火星，但我依旧不放心，向火堆中踢着沙土。
“大山！我把你的孩子带走了，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也请你保佑我们。”妮妮向着大山中喊着。
我们开启了8个小时的行程，从我的大山到妮妮说的海边。
在高速路上，妮妮打开了话匣子。
“老公！”副驾驶上的妮妮转过脸看着我问到。
“嗯，怎么了？”
“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能。”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问呗，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嗯……老公，你……记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
“46个。”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后车示意超车，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刹车，降低了车速。当后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着那辆车里有没有可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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