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地球,公元2012年12月22日清晨8点,中国,广州市。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窗外,传来一阵完全跑调的嘶叫式唱歌声。
“妈的,世界未曰没有来你们就来了,又是那些乞丐在鬼哭狼嚎,一早就来挠人清梦,有种别走,等我睡醒了一定下去揍你一顿!”何涛被这阵嘶叫声吵醒了,翻了个身,拉上被子盖在头上又睡过去。
何涛,某金融产品公司低级职员,中年男性,已婚,家中有一女儿在读初中了。
何涛年少时读书也算努力,在广州大学毕业,持有历史与企业管理双学士学历,但由于不擅于擦鞋拍马屁,又没有多少人脉后台关系,进入这个公司已经二十年了,一直得不到升职,仍是一个低级职员,可算是郁郁不得志了。
昨天晚上,何涛为了一笔大的业务,被客户拉去夜场灌了一晚的洋酒,喝得酩酊大醉,凌晨四点才回到家了,刚睡了一会,就给人吵醒,不发火才怪了。
窗外的嘶叫声一阵比一阵响。何涛迷迷糊糊地在半梦半醒之间伸出他毛茸茸的大腿,伸向她旁边的女人:“老婆,起来,去把窗户关了,吵死人了!”
但身边的女人亳无反应,何涛再用力踢了踢。
“嗯,不去,你自己不会去吗?”她老婆迷糊地答着。
何涛又伸腿踢了踢:“窗户在你那边,你近啊,赶快去关掉!”
她老婆“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头发蓬松,满脸腊黄,睁开一双又水肿又黑眼圈的眼晴,伸出手指尖指着何涛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死佬,昨晚去到三更半夜才回来,满身酒气,臭死了,现在又来吵醒我,你烦不烦啊?你说你昨晚几点钟才回家,是不是跟臭女人在外面开房了?”何涛老婆一轮臭骂象机关枪袭来。
何涛也恼火了,一脚把被子踢开:“靠!我开什么房了,老子是去应酬,是去会客,为了这个家,要拼命,要赚钱!”
“呸!还有脸说为了家为了赚钱,干了二十年,还是个低级职员,就拿那点点工资回来,够谁用啊?”
“好男不跟女斗,我走!”何涛跳下床,穿上拖鞋,走到客厅里,往沙发上一躺,又想睡了。
这时手机响起,是一条短信。
何涛拿起一看,是部门总经理发过来的:“我部全体员工请注意,时近年末,任务到了冲剌阶段,今天要举行任务冲剌动员会,一小时后回公司会议室召开,不得请假缺席。”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今天是休息天啊,开什么鸟会啊,开少一次你会死吗?”何涛不禁破口大骂。
但骂归骂,劳骚发完了,还得乖乖的洗漱干净,挤上公交车,准时回到了公司办公室。
几个小时令人哈欠不断的会议在进行着,何涛望着总经理那个光秃秃的“地中海”,无目表情地呆坐着,总经理讲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从职业规划讲到就业形势,其实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你们死也要把任务完成了,完成不了就等着炒尤鱼吧!
何涛心中一向最藐视这种领导,光说不练,不就是多读了两年书,拿着个硕士文凭,靠逢迎领导拍马屁,来了几年就象坐直升机一样升职上去,现在自己又拿不出什么业绩,只知道司发号令,指挥别人干活。
漫长的会议结束了,何涛觉得饥肠辘辘,才想起早上急忙赶回来,早餐都还没吃,现在过了中午了,赶快到外面找个小食店解决掉吧。
正当何涛想走出公司门口时,身后传来叫声:“何涛,你等等!”
何涛转身一看,又是那个令他极度厌恶的总经理。
“何涛,总公司领导现在急着需要一份大客户对我们公司产品需求的详细报告,你留下来,加个班,马上写,要深入地写,不能泛泛而言,完成了发到我的邮箱再走啊,大领导等着的,辛苦你了!”总经理又一个命令下达了,说完拍拍何涛肩部,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杀的,你这混蛋,保佑你一会儿出门给车撞死!”何涛望着他背影狠狠咒骂着。
无奈,何涛只得又打开办公电脑,继续他的加班工作。
下午六点钟,何涛伸个懒腰,关上电脑,今天的加班终于结束了。
走出公司门口,外面天色已经渐渐变黑,何涛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我这是为了什么,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手机铃声响起,一听,又是昨晚和他喝酒那位客人:“何经理,我在黄沙海鲜市场盛港湾酒家,你快过来,我又有几个客户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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