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偲若的前額有幾條黑線落下,往旁移了幾步,稍微離好遠了些,這傢伙,又在調戲她。
“就你厲害,其他人肯定是像盲頭蒼蠅一般亂撞的。”郁偲若斜著眼瞥了眼笑得花枝亂顫的好。
“呵呵,我看你呀,在這裡活得挺好的嘛。異性緣也是相當的不錯的呀。”好這話說得酸酸的,明眼人都曉得他這是在吃醋。但郁偲若卻不以為意,刻意忽略掉那話中的別意。
“好了啦,都這樣了,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眉一挑,郁偲若敷衍般的說著。
順了順耳邊有些淩亂的長髮,隨手變出一條髪帶,用嘴輕輕咬住,隨手攏了攏長髮,便用髪帶束了起來,只留下幾縷垂在耳邊。
好无奈的笑着,他的手裡一直握著一支短流蘇的素銀簪子,現下終於派上用場了。走到郁偲若的身後,輕輕地給她把簪子插在了辮子中。
只不過,這一來,這髪帶本來就是長的,束好頭髮后還有兩段垂在腦後,加上那流蘇簪子,看著甚是怪異。
郁偲若偏過頭,便看見了好嘴角勾著的那抹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的笑。低垂下眼瞼,眸中閃過一絲苦惱。好對她的情誼,她怎會不知,只不過,小心眼兒的她還記著千年前好還是麻倉葉王,她還是安倍時青的時候,他對她的疏離導致她被慢性毒藥毒死的這件事。一想起這,心裡多少都會有點不痛快。
“走吧,回家。”牽過好的手,彎了彎月牙眼,說。
簡單的四個字,平常的舉動,卻讓好的心掀起萬丈波瀾。笑著應了聲“嗯”便與郁偲若手牽手,在這無月無星的夜空下,慢慢地走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