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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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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兄妹相认,头号情敌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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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不走,你快放开,我给你熬药去!”吕宝儿感受到他的温度攀升,急的眼眶都红了,用力甩掉他的手,打冷水,用帕子给他敷在额头上。

又觉得他烧成这样,煎药来,也给烧傻了!

看着摆在角落里的一坛子酒,吕宝儿有些犹豫。毕竟魏绍勤是个古人,若是被她给轻薄了,醒来会不会羞愤?

可这时候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麻利的解开他的玉扣,脱掉了外衫和裘衣,只留了一条裘裤。将酒水涂抹在他的身上,给他搓着发红发热,不断的给他在额头上换冷毛巾。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的温度似乎没有这么热了,吕宝儿才松了口气。

洗完手,转身便对上他漆亮暗沉的眸子。微微一怔,这是被逮个正着了!原本打算趁着他没醒,给穿戴好送回去的!

“我,我这是……”吕宝儿磕巴的解释,下一刻,看着他闭上眼睡过去,重重的吁了一口气。不敢耽搁,手忙脚乱的给他穿戴好,将他的双腿移到床塌下,把他的身子抗在肩上,咬紧牙,将他费力的搬坐在轮椅上,匆匆的将人送了回去。

来回的折腾,吕宝儿累瘫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在心里祈祷:他将今儿个的事,忘掉吧!

——

龚青岚调养了几日,也发觉自己的气色好了一些。

想着马上入冬了,便想要去街上走动,顺道看看可有需要的东西要添置。

随身带着陆姗,走出府门,恰好碰上了回府的齐景枫:“出门去哪里?”

“去添置些物件儿。”龚青岚拿着帕子,替他扫落身上的风尘。

“我陪你去。”齐景枫吩咐长顺几句,便坐着马车,与龚青岚一道去了繁华的街道。

看着人来人往的长宁街,龚青岚微微皱眉:“今儿个怎得这么多人?昨日里清清冷冷,这会子马车都过不去了。”

“我们可要下来走?”齐景枫掀帘,前面堵着几辆马车。

龚青岚颔首:“只得如此了。等疏通,这都要日头西落了。”

几人便下了马车,适才发现之所以这么拥堵,是前面的一间药铺子,被人闹事,这些个人都围堵着看热闹。

“这都没人管么?”龚青岚微微拧眉,朝人群中间瞥了一眼,这一眼,却让龚青岚心中一震,面色微白。

齐景枫察觉到龚青岚的异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名男子穿着青衫,墨发斜插一支木簪,清润儒雅。此刻,被几个大汉包围,依旧面不改色,与他们在交涉。

“你认识?”齐景枫挑眉,她成婚前只认识齐少恒,其他的男子倒是没有熟识的。

“不认识!”龚青岚摇头否认,目光却是依旧看向那名青松傲雪般的男子。

齐景枫目光平和的望着她,龚青岚避开了他的视线。紧紧的绞拧着手中的锦帕,倘若不是突兀的见到他,她都要忘记,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纳兰卿!

前世里,她落了孩子,身体亏损,便是一直由他替她调养!自从齐景枫死了,她便时常做噩梦,似乎那时候便有些精神失常了!后来齐少恒欺骗她,娶了妻子,一个一个女人纳进门,她残害了他的妻儿后,大约那时候她已经疯癫痴狂了,常常出现幻觉,所有出现在齐少恒身边的女人,都是要杀她,她便心狠手辣的一个个的除掉。

非但没有缓解了症状,反而越发的严重。

是纳兰卿说她心思太过,杀虐太重,才会魔症了。便每日里都来府中一个时辰,开导她。

她是有所缓解,可那往后,便更加的依赖了他。每日都央人去请他入府,将心里的事儿,全都说与他听。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会打断你,也不会因为她的心狠手段,腌臜毒辣而厌弃。只希望她能改邪归正,不要再乱害人。

可,当她渐有起色的时候,他却突然不来了,医馆也关门了。她便去让齐少恒替她找人,那时候齐少恒说他回了家乡,她信以为真,却不知,纳兰卿遭了齐少恒的毒手。

后来无意间才得知,竟是因为齐少恒害怕她将齐府的财产分给了纳兰卿。

“大少奶奶,属下查探了一下。这名男子叫纳兰卿,是刚刚来到燕北的大夫。由于医术高明,抢走了不少的生意。对面的医馆便请人来找茬。”陆姗最会观颜察色,早已知龚青岚是认识纳兰卿的,便悄无声息的去打探。

龚青岚颔首:“开门做生意,便是有好有坏,手艺比不过人,便要潜心钻研,而不是用这等腌臜的手段。陆姗,你去帮帮那名大夫。”

“为何要帮他?”齐景枫哑声道。

“医者受人尊崇,何况,你我都是病人,都要依仗了大夫。说不定那一日,便用的着他,今儿个,便借机让他欠下人情。”龚青岚却在心里想着,算是弥补了对纳兰卿的愧疚吧。前世需要他,今生便是不必了。

“可要我日后照拂?”齐景枫见她心事重重,忽而开口道:“对面的医馆,是燕王侧妃的弟弟所开。今日里你帮忙,或许会害了他。”

“那你便安排个人进医馆,护他一段时日。”龚青岚也察觉不妥,补充道:“帮人便帮到底,也不至于会因为我的出手而害了他。”

齐景枫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管如何被刁难,始终含笑的男子,心里,竟是有着危机感。

“我们走吧。”龚青岚打算离开,正好对上他望来的视线。那双似涓涓溪水,清澈明净的眸子,令人舒心宁静。此刻蕴含着感激,含笑对她作揖。

一派优雅谦谦君子的作风,让她恍惚的记起前世里,他狠狠的撕裂她心底的伤疤,说她是爱着齐景枫,只是被仇恨蒙蔽,误害了他,才会疯癫。

似乎被戳到了痛脚,她拿着东西对他打砸。脸上被砸出了瘀伤,依旧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温润儒雅,仿佛天生便是没有脾气的人。温和的劝慰道:你如今不过是自欺欺人,若他死了,按理说你该是大仇得报的痛快!为何对着他的遗腹子时哭时笑?

龚青岚扯了扯嘴角,大约那时候,她是真的疯了。可为何重活了,又正常了?

或许真如纳兰卿所说,她那时喜欢上齐景枫,因他的死,着了心魔。到死的时候,不过是突然豁然开朗后的释然,自然而然的,便走出了心魔。

齐景枫见她情绪突然的低落,不由得多看了纳兰卿一眼。

“可要去选皮草?”齐景枫侧头,询问着心不在焉的龚青岚。

“好。”龚青岚哪里还有心情?却又难得与他出来一次,怕他起了疑心,便强打着精神去了成衣铺子。

齐景枫见她站在一匹青色的布匹面前,眸光微暗,缓缓的说道:“看中了什么?”

“还没有。”龚青岚回神,下意识的伸手摸着眼前的布匹。

齐景枫脸一沉,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我还有事,咱们先回去。要选的话,便让掌柜的将布送到府中挑选。”

龚青岚也由着他,反正也没有心思。坐在马车上,微微阖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齐景枫见她碰见了纳兰卿,便整个人都不对了。破天荒的要求他去保护,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想到那名男子的气质,心沉了几分,他与纳兰卿有些相似。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是纳兰卿的替身?还是其他?

她的表现,纳兰卿不止‘熟人’这般简单!

断然不可能是成婚后相识,怕是早就与纳兰卿相熟。

越深想,齐景枫心底莫名的燥!

——

翌日

纳兰卿打听到替他解围的是龚青岚,便一大早提着礼物,上门道谢。

却是被拦截在了府外!

而一直在门外徘徊,等着龚青岚的龚远山,看到这一幕,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闪过一道精芒,整理好已经有好几天不曾换洗的衣裳,上前搭讪道:“你是来找世子妃的?”

纳兰卿颔首:“世子妃不在府中。”

龚远山腹诽道:怎么可能不在府中?昨日里进去,就不曾出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你有事找她么?我是她的父亲。”

纳兰卿细长的眸子微敛,上下打量着龚远山,头发微乱,宝蓝色的锦袍,看得出面料极好,可上面却是沾染了不少的灰尘与污渍。身上隐隐有一股味儿散发出,显然不可能是龚青岚的父亲。

“在下明日再来。”纳兰卿微微浅笑,作揖后,转身要离开。

龚远山有些尴尬,讪讪的笑道:“老夫是世子妃的父亲,你随便的打听,便知道。唉!也怪老夫被人蒙蔽,对待世子妃母女并不好,宠妾灭妻,适才不受世子妃待见。我这不是知错了?便连着守在府外几日,求得原谅,都不曾见到人。”说罢,便是老泪纵横。

纳兰卿似乎也有些感伤:“昨日里世子妃为我解围,今日里便上门道谢。”

“她不在乎这些个虚礼,你来回跑也不太好,不如我替你将东西转达给世子妃?”龚远山目光在他手中的礼盒上打转,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饱了。

纳兰卿将礼盒递给龚远山,道谢道:“多谢老先生了。”

龚远山见纳兰卿要走,拉着他的袖子,呵呵笑道:“等等,你这礼盒都是药材,世子妃最是不喜欢药材,每次看着都要发怒。”

纳兰卿皱眉:“还请老先生原谅则个,差点莽撞犯错。世子妃喜欢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唉,造孽啊!世子妃小时候被我苛刻了去,三餐难以温饱。便是有个收藏银票的嗜好,只有拿着银票,她才会心安。”龚远山捻着袖子抹泪,满脸的悔恨。

“世子妃是心肠好的人,老先生潜心悔改,世子妃会原谅你的。”说罢,纳兰卿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龚远山,再三感谢后,便离开了。

龚远山手上拿着银票,笑的合不拢嘴,这些够过半年了!拍了拍手中的礼盒,这下子,他儿子生下来也有着落了!

抱着东西,便朝破庙而去。

红玉嘭的关上大门,嘴里臭骂了龚远山一顿,便气愤的去了海棠苑。

“大少奶奶,门口来了一个叫纳兰卿的公子,说是要给您道谢昨日的解围,却是被侍卫挡在了门外。恰好碰见了龚老爷,太臭不要脸了!竟然说您喜欢银子,看到药材便会发脾气,生生讹走了纳兰公子几张银票。”红玉心里当真是恨毒了龚远山,那般作践夫人和小姐,如今落魄了,便在王府门口转悠,求得原谅。却是不知悔改!遇到找大少爷或是大少奶奶的人,便会腆着脸凑上去,败坏了大少奶奶的名声!

龚青岚莞尔,纳兰卿是个软心肠,在他眼底,没有善恶。所有变坏的人,都有理由,他会用善心感化。始终坚信着,只要用心对待对方,终有一日对付方向善。

他岂会看不出来龚远山话中漏洞百出?不过是龚远山用对了方法,在他面前悔恨,痛斥他自己以前如何混账。纳兰卿便犯了心软的病,只求他是诚心悔过。

“可有让人跟着去?”龚青岚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骗到她头上来,用钱养那贱种,她怎么能容忍?

龚远山不是说她记恨季氏残害了她幼弟,忍不下季氏腹中骨肉么?

那她便如他所愿!

起身,拿着宣纸写了一封信给红玉:“你送到百草堂去。”

齐景枫逆光站在门口,听到医馆的名字,眸子暗沉了几分。紧了紧拢在云袖中的手指,掀开珠帘而入:“长顺要出府一趟,可要唤他送?”目光淡淡的扫过信封上的字。

“不用了!”龚青岚斟茶递给他,笑道:“今儿个怎得这么早便得闲了?”也不点穿他为何将纳兰卿拦截在府外。倘若这封信过了他的手,怕是进了桶镂里。

齐景枫浅抿了一口茶水,忽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竹筏上的话,你可还记得?”

“什么话?”龚青岚觉得他今日里极为反常,许多行为都莫名其妙。昨日里不过是唤他去保护纳兰卿,今日却是不许别人进府。

齐景枫手一顿,垂着眼睫道:“你可还记得你央求我什么?”

龚青岚一愣,随即脸色涨红,瞪了他一眼道:“不记得了!”

齐景枫眸子里闪过愠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抵在桌边道:“你每夜里做梦,是梦见他了么?”

“没有,我又不认识他,梦见他作甚?”龚青岚的腰肢抵在桌沿,烙的痛,便挣扎着要起身。

“你日后不许见他!”齐景枫目光如炬的盯着龚青岚,不错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心中越发觉得她以往便是认识纳兰卿,否则,为何嫁给他起,便没有理由的对他百般的好,甚至,那好里面参杂着愧疚!

往日里他不追究,是因着当初以为她是暗怪自己成婚前与二弟的那一段情。如今看来,倒是被他给误会!

她的愧疚,是对他,还是纳兰卿?

龚青岚推开齐景枫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景枫一怔,看着他失了理智,眼底闪过懊恼,摇头道:“无事。”说着,便转身出去了。出了院落,便吩咐长福,口气冷冽如冰:“将纳兰卿逼出燕北!”

龚青岚哪里知晓,她被某人给误会了?

却也没有时间揣摩齐景枫的心思,陆姗急急的来通传道:“大少奶奶,季氏吃了龚远山从纳兰卿手中带回去的血燕,忽而腹痛难忍,大出血。被龚远山背着去了百草堂,大吵大闹,怒斥纳兰卿害他妻儿。”

龚青岚眼底闪过寒芒,立即带着陆姗,一同去了百草堂。

百草堂内,里面被龚远山打砸得一片狼藉,草药落得满屋子都是。

季氏则是面色青灰的躺在地上,下身的血侵染了锦裙,慢慢的溢出一小滩,看着触目惊心。

“你这黑心的庸医,竟是给我假的血燕。我夫人吃了,便落了孩子。我要抓你去告官!”龚远山双眼猩红,指着纳兰卿的鼻子破口大骂。丝毫不解气的掀翻了看诊的桌子!

“铺子里的并没有假药,老先生若不信,便请知府大人来查验。”纳兰卿不温不火的说道。

龚远山呸了一声:“没有假的?这是你拿去给世子妃道谢的药材,世子妃不喜欢,我想着不吃也浪费了,便拿去给夫人补补,却不想,害了我夫人与腹中的孩儿!”

纳兰卿站在散落的药材堆里,温和的目光看向龚远山,有些谴责。

这时,外边的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出声道:“我就说了这是间黑店,前几日才闹出事,今儿个又快要出人命了!”

“可不是!外来的大夫,莫要轻信了,这可事关人命!”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龚远山眼底闪过得意,满面悲愤,跪坐在地上,抱着季氏道:“你醒醒,为夫的无用,不能给咱们孩儿讨回公道。为夫这就去找咱们女儿,她可是燕王府世子妃,叫她查封了这间黑心的药铺,将这丧尽天良的郎中给抓去处死,给咱们孩儿讨回公道!”

众人一听,眼底都闪过兴奋,原来这是世子妃的父亲与娘亲啊,那这家药铺可得倒霉了!

纳兰卿蹙眉,看着龚远山的目光略有些不赞同:“世子妃……”

龚远山却是打断了他的话,怒火满盈的说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世子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倘若不赔我一万两银子,我这就状告世子妃,你这是要谋害她!”

“我母亲好端端的在别院,这是谁在冒充我母亲招摇撞骗?”龚青岚下了马车,便听到最后的几句话,心中冷笑不已。季氏……她的母亲?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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