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丫被白叔叔误认为是白舒兰,一下子慌了,但她并没有在理所当然中反驳——如同舒阿姨一样,走过去搀扶着这个醉后的叔叔。
然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叔叔一定太想念死去的女儿了,才把我当做她女儿了。韩小丫心想。
韩小丫只是这样想,并没有体悟到大人真正所思所想。这一天,白叔叔竟然泪眼蹒跚。韩小丫以为只有自己的爸爸才会不要脸哭得昏天暗地,而今韩小丫发现,她错了。
除了小孩子,大人也会哭。
韩小丫屏住呼吸,仿佛生怕被白舒武认为自己会有丝毫惊恐,才装作泰然自若的。夜晚的苍白,如同无力挣扎的白猫,叫声中充满了绝望。
是的,韩小丫听到一个信息,那就是白叔叔似乎官途不运了。
“嗯,怎么了?”
“他妈的刘局长……”
“好了,好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又一次混乱之际的疑问。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舒阿姨和蔼笃定地说;“丫头,你回去吧。”
她只是听到白叔叔的叹息。或者在舒阿姨请出房间后,她才知道这个家庭不需要自己。
于是,韩小丫并没有抵抗,而是拿着那本书走开,走之前她瞅了蒋碧云一眼。
那本白舒武念着童话故事的书。
陈旧而无趣。
无趣。
好像时间的确停止住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韩小丫才胜利地走到自己的家里。正如那童话故事的开头一样,韩小丫告辞回家。
韩小丫继续读着那个叫做的故事:
“毕甲告辞后,匆匆忙忙地回家。即使遭到了大财主的臭骂,也默不作声地立在一边。
第二天,毕甲又走过那棵大樟树,想去找慧姑说谢谢。还没等毕甲说出口,慧姑见到了毕甲就自己跑出来。
渐渐地,毕甲和慧姑成为好朋友。后来毕甲才知道,慧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孤儿,一直在这个尼姑庵长大。
每年秋天,清月村旁边的小枫树林十分红艳,再被清朗的月亮镀上银辉,让人感觉到好像在闪烁着红晕的光彩,庄严美丽。然而快到中秋之时,村民们必须在烧掉很多的枫叶,纪念祖先。然后妇女儿童们在千年许愿树下许愿。这许愿树其实就是老樟树,已经残败不已。形状十分特殊,远看像只秃鹫,近看因为像个墓穴,树洞中立了模糊不清的石碑。
这年中秋,慧姑偷偷跟毕甲出来,看长老们主持祭祀的过程后,一起跑到树下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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