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下开始不停的喝水,他似乎很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那么一直喝可又像怎么喝都解不了渴似的。
“客官,天色这么晚了,今天晚在这儿住下吧?”阿浩问道。
男人抬头礼貌的笑了笑,“不了,我得赶紧回去,否则我的同事会担心的。”
“可是这么晚了,您一个人走怕是不安全。”
“没事儿,我走惯了夜路,一会儿还麻烦你帮我指下路,这样我也好少走些弯路。”
“好。”
阿浩暂时退于柜台后,他望着闪烁的烛光一时不知该怎样对男人开口。而此时的酒娘脸色更加深沉,只怕以她现在的心情,估计开了口也不会说什么好听话。
阿浩有些不忍,说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又是一壶水咕咕咚咚的进了肚,男人嘴唇还是有些干裂的。尽管他已经喝了三壶水了,可他还是感觉有些渴。
他不打算再继续喝了,想来是着急赶路的。
他起身走到柜台旁,满是感激道:“谢谢,谢谢你的水,希望日后还能有机会再来。”
阿浩是笑着的,还没等他伸手送客,身后酒娘便凉声开口,“没机会了,别浪费时间了。”
男人一愣,有些不解的望着阿浩,他希望阿浩告诉他这个老板又在说胡话了……
阿浩为难的垂了垂头,酒娘的脾气他是拦不住的。
“吴玉诚,你要找的路只剩这一条了,你该回地府了!”
“地府?”男人痴愣的笑了起来,“你这女子莫不是在说胡话?这世间哪来的什么地府?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呢!”
“吴玉诚,水利工程师正直新婚葬身荒漠,你死了有一年了,别再外徘徊了,你回不去了。”
男人僵硬的笑着,声音有些打颤,“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迷路了,我只是迷路了……”他是着急往外走去的,酒娘起身阻拦,“吴玉诚,回地府吧!你迟迟不走,你的家人如何能安?”
酒娘声音冷厉,句句冰冷迫人,她承认她今天有些心急了,是她的情绪不好,原本不该这么直白的告诉他的,毕竟真相总是残忍。
“疯子,你一定是疯了,我要回去,小婉还在等我。”
男人有些失魂的往外走着,脚下的步子是有些打颤的,酒娘的话她都听了进去,可他还是愿意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吴玉诚。”这次喊住他的是阿浩,他说:“吴玉诚,你一直不走小婉永不得安,你不接受事实,她更无法接受事实,别再对她继续残忍了。”
阿浩是用心劝着的,这样的事实今天不告诉他,早晚也是要告诉他的,吴玉诚死的可怜,他本是个有智青年,以后也定能有些作为,可惜天妒了英才,阿浩为他可惜,可再可惜,再不甘,他这一生都是要翻过去了。
男人愣愣的望着夜色,最终还是抬步失魂的离去。阿浩明白,让他一时接受这些却是有些难,只希望他能早些想通,也好早些脱离痛苦。
酒娘看着远去的人只冷冷的勾了勾唇,这些年她倒见惯这样不肯接受事实的人,只是她今天确实有些着急了。
阿浩转身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夜倾风,他坐在桌旁闲散的喝着茶,脸神色依旧清淡漠然。
“大人,你回来了。”
“以后叫我夜倾风,或者倾风。”他淡淡的说着,看似平易近人,自身却是透着严谨的。
“是。”
他抬眼看向寂寥的门外,问道:“那个男人死了一年了?”
“是,一年了,他魂魄一直徘徊在荒漠。”
“一年了?你们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逃避现实放任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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