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明悟了，在这些混沌魔神看来，生死或者境界跌落都没有终生无法再进窥大道来的绝望。
或许，朝闻道，夕可死这话更适合这些魔神们。
“真的？”白凤与白凰同时抬头，激动道。她们就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自然，前提是主动将契约神符与你们的大道本源融合。”杨易笑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在白凤、白凰两女看来笑得有多么可恶，多么残酷。
杨易当然可以让女帝或妖皇强行取出白凤两女的大道本源来融合，不过那样做会损害她们的本源造成不可逆的道伤，即便杨易现在也无法帮白凤她们恢复。
所以，为了找两个潜力无穷的打手，杨易也是煞费苦心。
“好，只要能继续求取大道，签订契约也不无不可！”白凤与白凰相视一眼，咬牙道。
“嗯，融合吧。”杨易点头，手中金色的契约神符一分为二，飘向两女。
接到蕴含有大道玄奥的金色符文，两女皆是一叹，这些时日对她们的打击简直是毁灭性，先是盘古开天，她们被波及境界斩落。
当她们即将陨落之时，没想到竟忽然有一道穿透混沌的裂缝出现，他们四人想也没想便遁了进去。
在从裂缝另一端走出后，他们还未来得及领略新世界的风光称尊域内便被眼前的男子一剑断送了一切。
如今更是要认那人为主，她们又怎能不悲，怎能不苦。
悠悠一叹，大道本源祭出，金色的契约符文如同见了腥的猫的一般，立刻缠绕在拳头大的大道本源之上。
瞬息之后，金色光华一闪，契约符文隐匿不见，大道本源似乎也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然而，白凤与白凰却闷哼一声，她们感觉到在金色光华消失后，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自己的生命从此不再是自己的，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一般。
对面，杨易眉心金色毫光一闪即没，他微微一笑，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很新奇，很奇妙。
想着，他转头看向妖皇的小脸，似笑非笑。
“看本皇作甚，不怕你的道友不悦么。”妖皇被杨易看得发毛，身体都不自然地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在看到杨易真将两个曾经的五阶帝皇级强者给契约成奴仆，她更是有些胆寒，这个男子太过恐怖了，摸不清看不透，看着修为不强，实际却拥有惊天战力。
之前杨易的太虚寂灭，斩五阶皇级简直如屠狗，攻击还如此诡异，竟能凭空削人境界，妖皇又怎能不忌惮万分。
“完事收工，走了！妖皇道友不会还要留下请我们吃饭吧。”杨易笑着对妖皇道。
“呵，你还是快走吧，本皇怕你将我这小地方给拆喽。”妖皇白了杨易一眼，伸手一挥，几人眼前景象瞬间变化，已然是来到了洪荒外界。
杨易扫了周围一眼，蓦地，他神色一愣，“鸿钧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