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义庄的时候,宴玖不像白顷两人那样光明正大的进去,所以,守卫并未加阻拦。
“白公子,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真的有把握找出原因?”
和宴玖站在白顷身旁,花长春望着不停的观察尸体,以及手下动作有条不絮的男子,心里虽是信他,但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毕竟,他对白顷的好感,最大程度上是来自女儿花心蕾。
“今天中午,我就可以随花家主到衙门证明花家与此人之死无关。”
白顷凝神注视着尸体头的中枢部位,在上面插下一根银针后,抽空给出肯定的答案,以打消花长春的担忧。
“那就太好了。”
花长春听白顷的话,一脸喜意,花家终于不会在他手中发生毁灭名誉的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请,花家主要注意些。”
想了想,白顷再次开口。
“什么事情?”
花长春瞧白顷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刚放下的心不由也紧张起来。
“证明花家的清白后,不要和朝廷有太大的交集。”
看门外严格把手的门卫,可以看出,朝廷中有人想要针对花家,至于出于什么目的,现在还是一团迷雾。
花长春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与朝廷中人少接触。
“这……好。”
花家历来朝廷江湖两边都同等对待,因此,要想尽可能的不接触朝廷的人,还是有些困难。
不过,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来看,花长春还是决定听从白顷的忠告。
然而,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沾身,就得以脱离的。
直到后来,白顷才意识到,早在这件事情之前,花家就与朝廷脱不了关系。
宴玖在一旁,看着白顷为了花家忙活的样子。
他知道,师兄在强迫自己去接触尸体。
尽管师兄手里已经带上隔离纤贴,但从“他”一开始就紧皱着眉头,宴玖就看出,“他”此刻定然很不适。
宴玖相信白顷的医术,所以白顷皱眉只可能是心里不适应。
宴玖还知道,仅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师兄的医术已经达到和鬼医之称的鬼老头相并趋的高度。
鬼老头有生之年,最得意的地方,就是收了白顷这么一个毒医双攻的鬼才。
整整经历了三四个时辰,白顷不断的在施针,并且不断查探尸体身体的各个部位。
当然,除了隐秘的地方是让花长春来。
毕竟,有一个极其犀利的醋桶在这里,白顷就算没有洁癖,宴玖也是不会让她有进一步的动作。
直到尸体差不多全身都插满了银针,白顷才停了下来。
“师兄的手现在不便擦汗,我帮你擦擦。”
白顷刚停下来,宴玖手中的梨花手绢就伸到她的脸上,动作轻柔的开始为她擦掉脸上细微的汗珠。
独独站在一旁的花长春,见宴玖擦汗那个小心翼翼,深怕擦疼自家师兄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看着两个男人靠的那么近,动作还那么亲密,虽然一个还是少年,花长春想忽视心里对此场景怪异的感觉还是很困难的。
而且,宴玖看白顷的眼神,不就是当年自己和自家夫人热恋时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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