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夜沉吟半晌，“那五行灵印的凝结跟什么有关系？有没有办法增加五行的契合度？”
杨行一好笑的摇摇头，“这也是人妖魔研究了几千年的东西。几千年来，我们得出的唯一结论是，五行灵印的凝结就是自然的造化，人力无法干涉。而唯一跟五行灵印相关的东西是血脉，同一血脉下，出现的灵的契合度会相似。比如妖族的九色鹿灵一支，天生契合五行。有九色鹿血脉的旁支出现五行契合的概率相对也很大。”
雷夜点头，“那意思是你跟你夫人生出的孩子五行契合度会极高吧。”
雷夜只是顺口问问，想知道五行契合度的准确概念。没想到杨行一脸色剧变，从刚才的洋洋得意瞬间变得惨白，甚至带着几分的狰狞，“雷夜，这话以后不许再说，尤其是不许让你师娘听到。”
雷夜自然是不怕他，皱眉，“哦，你们不能生孩子？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吧？你的药王遗篇也治不好吗？”
杨行一的脸色青紫交加，杀气肆意，眼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不是身体的问题。雷夜，既然你是我徒弟，那我也不瞒着你。我跟那千秋圣灵不共戴天。你要记得，以后你若是投靠他，我便跟你恩断义绝，不死不休。如果你害怕或者后悔了，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勉强你。放心吧，一码归一码，你的家人我还是会照顾的。”
杨行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惨白着脸，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看上去十分凄然，“我不怪你。人族就那么几位圣灵，而千秋圣灵据说已经到了九转，几乎可以一步成贤，忌惮他也很正常。我并不想连累你。”
“我恨他，可是我无能为力。我恨我自己无能，但是我更怕失去你师娘。热血的冲上去只能是送死，还会连累身边的人。所以我只好装作不在意，装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道是如此不公，像他那样的人渣，竟然能修炼到圣灵。我呸，圣灵，天道不公！”
杨行一早已泪流满面，身上印着深深的悲切。男儿有泪不轻弹。整日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他，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有着深切的悲苦。
众生皆苦。
无论表面上活的多么潇洒，心底的那抹黑暗在侵蚀着每一个人。夜深人静，谁还没有点伤心事。
毕竟，谁能真的潇洒肆意的过这一生，不是人人都有永夜帝君的运气跟天赋。
雷夜心中有种以前不懂的情绪在慢慢发酵。
以前的张狂肆意，从未想过有人会活的如此辛苦。也许，天道真的不公，强者肆意的掠夺，而弱者就要承受太多的苦难。他曾经杀了多少的生灵，有多少神仙人妖魔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这是他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神后刺杀他的原因。
站在最强的巅峰，他永远不知道脚下的那些弱小的生命忍受着什么样的苦楚。
雷夜沉默半晌，认真的开口，“我雷夜发誓此生不会投靠任何人。”
杨行一早已虚脱，脸色苍白的的点头，“为师的事情牵涉太多，你不要多问，不然会给你们全家带来危险。”
雷夜不是真的十二岁孩子，他慎重的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心。
杨行一极其激动，脸色青白交加，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他最终颓然的叹气，“抱歉，我心已乱，没办法跟你平心静气的说话了，你走吧。”
雷夜点点头，留下一句话后飘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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