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两人出奇一致的放弃了防守,风沙中出来了三次兵器撞击的声音。
当格奈乌斯咬着牙睁开双眼后,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短剑已经指向了那个绒羌人的喉咙,但他愉悦的心情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顺着绒羌人伸出的那只手,他发现那根细剑同样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同时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并同时大笑了起来。
“这位先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格奈乌斯学着绒羌人行礼的方式,向他抱拳道。
“痛快!痛快!”绒羌人显得极为开心,将细剑入鞘,抱拳向格奈乌斯回礼道。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欧文一边鼓掌,一边回到了两个人的身边。
“有老友,有美酒,有新的朋友,还有一场痛快点战斗,我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那绒羌人对着漫天的黄沙仰头大笑道,不知为何,格奈乌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许的感伤。
只见绒羌人看向了欧文,叹了口气,说道,“在中原,送君也不过十里,两位朋友还是请回吧。”
“先生,你之前同我说过,你是一位诗人,在离别的时候,送我一首诗吧。”欧文有些不舍地看了绒羌人一眼,说道。
“这有什么困难的?”那绒羌人极为洒脱地回答道。
随后,他迎着漫天的黄沙,念出了诗歌。那是一种格奈乌斯从未听过的语言,但通过诗节的韵律和字句,格奈乌斯还是听出了其中蕴含的磅礴感和沧桑感。格奈乌斯相信欧文同样听不懂那个语言,但欧文的双眼却布满了泪水。格奈乌斯从未学习过诗歌,他想,这也许就是诗人之间的浪漫吧,他这个在军队中摸爬滚打的粗人是永远也无法理解和体会这种浪漫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