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杀不了我的,再说了,不是我要谋害您,而是您要算计我。哎,堂堂亲王,堂堂皇子,居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手,这事要是被天下人知道,您祁王殿下可怎么还有脸走得出去?”
此时的祁王还很虚弱,掐在‘木清依’脖子上的手根本没什么力道,‘木清依’一掰就给掰开了。
她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道:“祁王殿下,横竖我是不怕的,您要是不担心自己的名声臭了,大可以对外面说是我谋害您。”
“你……”
“我已经对外面说了,说您是为了救我才会不幸落水的,要是您想让自己的这大好名声毁于一旦,我愿意作陪。”
林绮云起身,反对着恨得牙痒痒的祁王轻然说了一句。
“木清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磕头求我的!”祁王攥紧了拳头,猛地砸在了床沿上。
林绮云不过淡淡一笑,且走且道:“好,我等着。”
“滚!给老子滚!”
“放心,我会走的。”
她悠悠地说道,“但在走之前我得提醒祁王殿下一句,这一回,您可真得好好谢谢我二姐。人家娇滴滴的姑娘家,为了救你不仅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毫不犹豫就跳下了水里,还为了救你光天化日之下献出了自己的初吻,现下外面传开了,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出门了,你可千万得好好地待人家。”
说起来这木清霞也真够能算计的。
为了靠上祁王这条破船,当真什么都敢做。
跳下水里救人、口对口送气,还有…满世界散步谣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救了祁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吻了祁王一样。
哼!
真真可笑。
不过话说回来,相比较那个叫富贵的男人,这祁王倒是强了数倍。
不仅仅是身份地位高贵,金钱容貌也远非富贵可比。
如此大好的机会,木清霞不抓住才怪。
只是可惜了了,要是让木清霞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木清依’这个大媒人在暗中襄助、助她促成,木清霞还会不会这么卖力?
倘或真如木清霞所愿,靠上了祁王‘这颗大树’,后面的故事又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料的那般,精彩纷呈呢?
她也不知道,且走且看吧!
总之不会太乏味。
林绮云出屋子的时候,景王迎上来问了一句祁王怎样,待她回说祁王殿下已经醒了,外屋杵着的众人便涌了进去。
唯独景王没有。
他看着林绮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终于打定主意,盯着‘木清依’的眼睛说道:“木姑娘,其实小王过来一是为了当日在景王府姑娘救我一事聊表谢意,另外还有一事,就是……”
景王顿了一会儿方说:“清王妃婶婶在清王府摆了一个小家宴,昨日派人送了帖子过来,请我们皇族里的这些小辈们携女眷明日去府里坐一坐,不知姑娘肯否赏脸……”
话未说完,一道清朗的声音已经传来。
“景王自有景王府妃妾相伴,清依是本王的准王妃,自该陪在本王身边,以未来洛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去见婶母。”
说话的是逐日推着的轮椅之上坐着的洛王慕御卿。
他一派清冷的神情,斜瞅了景王一眼,便命逐日将他推到‘木清依’跟前,伸出大手,当着景王的面捉住了她意欲躲避的小手,问道:“清依,你说呢?是也不是?”
昔日的缘由,林绮云心底里并不讨厌洛王,但他悖于常人,非但不排斥她反而亲近她这个‘丑女’的举动却让她有所芥蒂。
她微微顿了顿,还是回了一句:“我…听凭王爷安排。”语毕,景王脸上缓缓淌过一抹更胜于尴尬的落寞。
他看向眼前蒙着白纱的女人,心底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欣赏?好奇?惋惜?抑或说好感?
兼而有之。
他确信自己不会喜欢她,但见她像是贴了洛王府未来正妃的标贴一样被洛王三言两语轻而易举抢了去,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想:他景王殿下乃是大梁王朝尊贵无比的六皇子,洛王算什么东西?一个残王,一个废物?连男人基本的能力都没有,他凭什么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