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门梁之上的金龙血眸璀璨，微微浸着些许血光，韩昭不知为何有些生气，“这样的东西，也配称之为龙门？”
话语刚落，就见朱红大门朝两侧缓缓打开，吱嘎声在耳边响起，韩昭搓了搓手臂。
黎厌抬脚踏进，“你冷？”
韩昭：“……不，只是寒毛直竖。”
门内，又是另一番光景。
“这场景倒是奇妙。”
“海底鲛人所住宫殿也不会比这更美了吧？”
“嘁，土包子，人造之物也拿来与世外仙境比？等成亲后小爷给你造一座比这还美的房子。”
“真的？”
“骗你是小狗。”
两人一唱一和，态度自若，姿态闲适得不像是走进了妖巢，反倒像是在自家后花园赏花。
水晶宫门无声而开。
“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了。”
韩昭从黎厌怀中跳下，掌心朝天虚握，三尺长剑敛尽锋芒，无声划破虚空。
“真是个热情的小姑娘。”
白衣文士眉眼含笑，步伐轻快的踏出水晶宫殿，眼角虽有细细纹路，但神态却如少年般欢快，“敢来这里，你们真是胆子大。”
长剑一击不中，盘旋韩昭身侧，韩昭握住剑柄安抚，“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白衣文士从袖中掏出把扇子，偏头看她，“吾名柳思故。”
“我叫韩昭，他是黎厌。”韩昭眼珠子转了转，扬起下颔直接问道：“你和柳妙是什么关系？燕宫一地的死尸又是怎么回事儿？”
单刀直入，十分坦诚直白。
“哈！”柳思故猛地合起折扇，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般围着她转了两圈，“有趣，有趣，你很坦荡啊小姑娘，我还蛮喜欢你的。”
“既然是你问我，”柳思故朝韩昭眨了眨眼，“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阿昭！”黎厌不准。
“放心，”韩昭冲黎厌笑道：“他不会动手，至少现下不会。”
“好聪明的小姑娘，”柳思故故意将脸凑到韩昭跟前，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妙妙是我姐姐，燕宫的人，都是我杀的，我用他们的血布下了一座阵，一座足以毁灭世间万物的阵，怎么样，你怕不怕呀？”
脸上还挂着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笑容，真真是像极了顽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