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萱点了点头。
“当年,我与天界战将仇交好,他原是天界赫赫有名的战将,与其兄同为储君,却因为一己私欲,甘愿以石兽之貌留在人间……”
“仙翁,近来可好?”
悠扬的声音在凝萱耳边萦绕,听起来很熟悉,却迟迟不见身影。
“殿下,许久未见,何不现身一叙?”
仙翁明明就在凝萱身边,却未见开口,凝萱现在自身的功力不弱,自然明白,二人之间内力的浑厚。
之言垂了垂冷冽的双眸,那神情如千年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在玉阁内来回踱步,拳头紧紧攥着,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只能远远的威胁,却无法立刻带她回来。
“看来殿下十分在乎你,好了,你暂且回去吧,凡事小心,你现在先尽力护住花林村,等时机成熟,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凝萱此时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自己莫名其妙到了天界,遇到了老祖宗,却什么都没交代,就这样回去?
正这样想着,突然一记拂尘从天而降,直直向凝萱袭来。
那如丝的拂尘中似乎有利器一般,重重击在凝萱身上,恍惚之间,仙翁的那张慈祥的笑脸显现,不过,他却笑着掐住了凝萱的脖子。
“莫家的下场,都是死,不如老祖宗提前成全你……”
仙翁说着,眼神中闪过凶色,那好似成了精的拂尘,突然散落,丝丝穿过凝萱的四肢的皮肉,准确找到血管的位置,打结,向外死死地扯着。
此时的凝萱,好似长了毛一般,全身都被拂尘牵制,原本让人窒息的手,此刻却悠闲的端着茶,一边品,一边看着自己的后辈如此狼狈。
“老祖宗,不是要我回去吗?这……是为何?”
“哈哈哈哈哈……”
初听仙翁爽朗的笑声,倍感亲切,可现在,这笑声,越来越刺耳,越来越讨厌。
凝萱越挣扎,拂尘刺入身体就越重,血管上的结打的就越死,身上好几处已开始流血,而代替手的拂尘,也越发钳制的紧。
“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三日的时间,想尽办法除去你身上的拂尘便可回去,否则……”
“老祖宗就要…把我…的尸…首,送给…柔儿…享用!”
“嗯…这读心的本事,真倒是不赖,但在我这,还是雕虫小技。”
“啊……”
仙翁的茶中飞出已吸满水的茶叶,只轻轻在凝萱眼前一晃,凝萱便深陷在黑暗中。
“来人,把她扔到暗牢里自生自灭!”
两名魁梧的天将架起不知是不是昏过去的凝萱,向外走去。
脖子,四肢上缠满了拂尘,眼睛看不见,脚不受自己控制,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他真的是老祖宗吗?
“哐!”
天将将凝萱扔到了墙边,凝萱的头重重撞在墙上,而在仇山之上,之言也因为愤怒,将玉阁内所有物件,砸得粉碎。
“主人!”
溯一到仇山,便去向之言复命,也是之言应允,让他进入玉阁,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见如此一幕。
“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护着她,可现在呢?”
之言那刺骨寒意的眸,似乎要将溯冰封。
溯微微皱了皱眉,自己来仇山之前确认过,凝萱的确还在睡觉,莫非……
“你见到的只是凝萱的肉身,怕是很早以前凝萱的真身就被带走了。”
沁楠一边冷静的恢复着玉阁,一边解答着溯眉宇间的疑问。
“兄长,着急也没用,仙翁带走的,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溯,带我去莫宅,我要看看凝萱。”
沁楠片刻之间为之言包扎好了伤口,刚才的话既是说给溯听,也是在向之言寻求应允。
“还是将她带回来吧……”
之言压制着心头的怒火,但沁楠却真真实实听到了“心疼”。
“兄长,不可!”
沁楠突然跪在了之言面前。这沁楠除了在天界不得已时行跪拜大礼,就连之言都没见过。她行如此大的礼,可见事情却不简单。
“难道,兄长还要再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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