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捏着紫嫣的下巴,让紫嫣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眼睛。
“妈妈,做戏要做全套,偷宝贝的内鬼这不就已经有了吗?这怡春院对待内鬼是什么规矩来着?”
老鸨走到溯身边,欠身站着,一会左手握右手,一会右手握左手的,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公子,内鬼一般是乱棍打死……”
紫嫣听到这话,眼睛睁的极大,手一边不停的摆着,一边摇着头,生生从溯手中挣脱了出来,溯一脸嫌弃的看着被蹭上脂粉味的手,而很快手中就多了一条素色没有香味的手绢。
“公子不要嫌弃,先擦擦吧……”
雨柔说完便站回了姑娘们中间,溯也不见外,拿过手帕就使劲的擦着手,好像把手上的皮都要擦掉一块,那浓郁的味道才会小一些。
“叫几个小厮来,准备家法伺候吧……”
紫嫣跪着爬到溯脚边,抓着溯的衣角,哀求着溯,溯擦完手,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紫嫣的头上,甩开了她让人心生厌恶的手,朝楼上走去。
“哦,对了,不要太快打死,免得太假,留一口气,我还能救回来也说不定……”
哐的一声!二楼的房间的门重重的关了起来,随即怡春院的大门被时间刚好的打开。
带着长兵器的士兵严肃的跑进怡春院,分站成两排在门口、楼梯口、楼上……总之可以逃跑的地方都都有重兵把守,凡间的皇帝也真舍得,查抄个青楼而已,居然调派了这么多的人。
“奉圣上旨意,长孙郡王府调查怡春院命案,所有不相干人一律离开。”
长孙皓骑着马直接进入了怡春院,他也不怕进门时撞到头,趾高气昂的环视着整个怡春院,想按照长孙瑾说的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为何迟迟不开门?”
长孙皓居高临下的,也不看老鸨,可是看了一圈又一圈,别说蛛丝马迹,就连血腥味都闻不到,处处都是呛人的脂粉味。
“长孙大人,怡春院在处理一些家务事,开门怕着贱蹄子跑了,我还以为是怡春院的熟客,你瞧这怠慢了不是……”
老鸨满脸堆笑,长孙皓左右看了看老鸨,长孙瑾说一进门就砍了老鸨的头,而且悬尸晾了许久,这才多久,而且在两个人的尸体上还刻了尸花,按理说应该灰飞烟灭才是,可老鸨身后的姑娘,虽说看着这么多人有些怕,但骨子里那股风尘劲还是有的,偷偷的搔首弄姿,希望长孙皓可以看她一眼。
“是什么家务事?”
长孙皓下了马,坐在士兵搬过来的凳子上,看了看趴在地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又看了看老鸨。
“这小蹄子偷了怡春院的镇楼木,人赃俱获,这会子正准备家法伺候呢?”
将信将疑的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紫嫣,长孙皓起了身,老鸨紧跟在身后,看着长孙皓拿着腰间的匕首,用刀尖抬起了紫嫣的下颚。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怎么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老鸨子,莫不是你虐待她们,才让她们有机可趁?”
“大人,天地良心,怡春院给姑娘们的都是最好的,你瞅瞅这锦缎的衣服,这名贵的脂粉,一日三餐也是按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子伺候着,看看一双双白嫩的小手,那可是从没有做过粗活,整个帝都怕是都找不到如此待遇的青楼了。”
老鸨一肚子委屈,正愁没地方发泄,既然长孙皓问了,那假的也要说成真的。
“你们今天一天都在怡春院里?”
“可不是吗……”
“你闭嘴!”
长孙皓呵斥住了老鸨,看着紫嫣,牵了牵嘴角。
“你告诉我,今天你们去了哪?”
紫嫣看了看老鸨,可下巴上还有一把刀横着,说与不说都是死,反正自己也说不出来,只好指了指自己的嘴,使劲出了出声,摇了摇手,告诉长孙皓自己哑了,再掉几滴泪,便像的不能再像了。
“大人,这蹄子死都不肯交代把镇楼木藏哪了,趁我的人没看住,偷偷吃了观音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老鸨谨言慎行的,看着长孙皓收回了手中的匕首,也就松了一口气。
“你……告诉我,今天你们去了哪里?”
长孙皓又用匕首指着另外一个姑娘,大声说着。
“妈妈发现镇楼木不见了,从昨天后半夜开始便让人挨门挨户的搜,每个房间里都乱成一团,也没找到,就在大人进门前,妈妈正在搜身……”
“既然她说不出镇楼木的下落,又搜房间又搜身的,一无所获又如何断定就是她偷的?”
老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该如何是好。
“来呀,怡春院草菅人命,统统给我绑了!”
“大人,我们没有草菅人命,这欲加之罪……”
长孙皓将手中的匕首塞到老鸨手中,握着老鸨的手,狠狠的捅向了紫嫣。
“这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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