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人多势众,卓拓不做他想,转身就逃。
那伙道士不慌不忙,只听为首一人嘴里嘟哝片刻,单手一指,“疾!”,
整个大堂上空隐隐约约显露出无数道赤红色线绳,向中间一收,正逃到屋脊的卓拓避无可避,直接入了圈。
看着时隐时现的大网,卓拓本能的感到十分危险,他没有莽撞往外闯,反而缩在一角,冷冷的注视着地上的道士。
道士中几个年轻面孔已经面露喜色,倒是为首之人深神色依旧凝重,他没有上前,反手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晶莹剔透一口琉璃钟。此钟迷你异常,只有手指长短,内中铃铛呈黄铜色,略略闪光。
“妖孽,速速束手就擒!否则琉璃钟下,叫你形神俱灭!”为首道士蓄着长须,约莫四十岁上下,一手持钟一手持拂尘,朝着卓拓再次厉喝。
卓拓心急如焚,他不知道那道士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这赤红色大网他也不想轻易去碰,最关键的莫过于除了一身蛮力,他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他毕竟不是本土妖族,既没有内丹也没有妖气。
他心里后悔,看样子这伙道士并不确定那三个道士的死因,只是守株待兔。要是自己没来,他们恐怕也不会过于追究;但自己太莽撞,正入了他们埋伏!不管自己是不是妖,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思量过前因后果,正愁的束手无策之时,卓拓不经意一瞥,却看见为首的道士脸上竟出现了丝丝汗珠。再向四周一看,赤红色大网竟然微微颤抖,显得不稳起来。
这分明是那个道士法力不济,再看他身后的道士,虽然个个手持武器,却没有任何法器护身,干看着自己与为首之人僵持,恐怕也是不堪大用。
想罢,他决定硬闯出去。
目光仍在那伙道士身上,卓拓慢慢后退,不多一会就退到了大网边缘。
“不好!妖孽要逃!”
“师兄,快拿下他,别让他跑了!”
年轻道士见卓拓要逃,七嘴八舌催促起为首之人。
那中年道士却心里发苦,他也是初次使用赤练网困敌,没想到损耗如此之大,他又不敢轻动琉璃钟,一旦动用便会力竭。
当日钟师弟手握数张纸符还被这妖孽瞬间杀死,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在琉璃钟下仍有余力,到时候自己这一伙人可能就被一锅端了。
见中年道士在众人催促之下仍不出手,卓拓心中有谱,他猛地向网外扑了出去。
身体穿过那道道光线时,一股刺透灵魂的剧痛猛地袭来,卓拓忍不住大叫一声,身体自发变成原身,只见一只棕毛大狼嗖得跃下屋顶,眼看就要消失在视线中!
“师兄,就让他逃了,娄师伯那里怎么交代!”情急之下,一名年轻道士朝为首之人大喊。
那中年道士猛地一个激灵,自己虽然与钟师弟不熟,但钟师弟作为娄师伯爱徒,若是让娄师伯知道自己今日放走了这妖孽,那本次大选······
他脑中权衡着利弊,其实也不过一瞬间。只听他厉喝一声,祭起琉璃钟,只听“嗡”的一声,肉眼可见的声波从中年道士身边扩散开来,眨眼间就追上了卓拓!
那中年道士力竭瘫坐在地上,却仍忍不住抬眼望去,却只见卓拓的身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可能!师兄的琉璃钟对妖气有奇效,一震之下别说震散那妖怪的妖气,连使他停顿都做不到?难道那妖怪真的如此厉害!?”一名眼尖的年轻道士失声叫喊,其他人皆是愣愣的看着卓拓远去,却不敢再追。
中年道士委顿在地,也不强求众人。
“那、那妖怪从赤练网中逃脱出去,必受了伤,快、快叫官差封锁县城,擒拿此贼——”说罢竟然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这时手足无措的年轻道士们才反应过来,顿时朝院中厉喝:“官差呢!县官呢!你道爷在此擒贼,你等竟然躲藏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道爷、道爷,我、我实在遭不住您在此斗法,我马上叫人封城——来人哪!快随,随道爷们拿、拿贼!”县太爷从堂屋中连滚带爬挪出来,不住求饶,“道爷恕罪,道爷恕罪啊!”
县太爷出面,前院大堂中埋伏的官差才露了面,一个个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听了命令也不敢领命,缩在原地宛如一堆鹌鹑一般。
道士们在卓拓面前手足无措,面对官差却是盛气凌人。
“你等速速擒贼!怎么,难不成还要我求你们不成?”一名手持利剑的道士朝官差们冷冷道,转过头来,对着同伴一拱手,“众位师弟,师兄昏迷,此次任务几近失败,若不想承受娄师伯的责难,还需拼死一搏!”
他指着地上的中年道士,“不如小师弟先带师兄回山门,顺便向娄师伯禀明原委,我等则留下,带领官差搜城。那妖怪虽然厉害,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说不定也会被我等擒拿,到时也好交差。”
众道士皆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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