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终究没有发现蝴蝶谷,不过他不小心患来的坏心情被一只大蝴蝶给治愈了。他想蝴蝶谷或许是耿长水童年时光幻想出来的,真有那么多蝴蝶,还打造什么花海啊,分分钟让大老虎沟成为全国著名风景区。
杨老五在地头叫住牛大力,说:“牛啊,你给我盯会儿帐篷,我去镇上取点钱儿。”
“喷灌怎么停了?地里的工人呢?”
杨老五指着草丛围绕的大眼井边上水泥杆子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子说:“你看,闸箱子让人给锁了。”
“怎么回事儿啊?”
“还不是公司光用井用电,又不给钱,老百姓不干了。”
“这事儿不是和村里说好的吗?”
“和村里说好管屁用啊,这大眼井是集体的,大家伙说了算,”杨老五说完嘿嘿一乐:“帮我看会儿啊,一会儿就回来。别瞎操心了,这事儿也不归咱们管。”
牛大力到闸箱子边看了一眼,一把不大的小锁象征性地挂在破旧的闸箱子上,瘪瘪的水管子从直径三米来长的大眼井里爬出来,像一条蜕下来的蛇皮。旁边地里的桔梗苗伸着一个个好奇的小脑袋,你盯着我我盯着你,找不到“神水”去了哪里,高高的三角支架上摇了好几天的喷头闭着眼晒着太阳,享受着休假的乐趣。
李建设正在办公室问宋景山:“老宋,这怎么回儿事儿啊?你们组的地,你们组的井,咋还不让用了?”宋景山歪个脑袋斜靠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何勇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喝茶,彭吉刚从市里回来,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养神。
宋景山断断续续地说:“那大眼井是集体那会儿打的,现在归俺们组集体所有。这不咱们公司包地甩下来两条子稻茬地没要,组里有人不干了,拿锁把地头的闸箱子给锁了。”
何勇放下茶杯说:“啥事儿也没有,就是想弄俩钱。”
宋景山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个不好说,村里操蛋人太多,不知道谁捣鬼哩。”
李建设说:“不能惯着这毛病,一回给了他还要两回,要习惯了好像咱真欠他似的。”
彭吉斜瞟了一眼宋景山,问:“谁啊?这么不给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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