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来，你只是普普通通的下层小孩。没有母亲，父亲是猎户，你靠着小聪明帮助家里获得不错的收益，自幼便早熟。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但只要再深入地去了解一下你家庭的过往，就会发现，你的母亲失踪得很奇怪，莱娅出现得很奇怪，而你修炼‘圣灵法典’也很奇怪。所以，当时我很好奇。”
说到此处，莫宝宝用手掌撑起自己的左脸，手肘抵在书桌上，眯起的双眼里透出神秘的光泽。
“所以，你就继续查下去了？”
令狐小云做出一副并不在乎的表情，撇了撇嘴。
“不，我没有再查了。”莫宝宝出其不意地否认道。
“为什么？”这回轮到令狐小云用这三个字反问了。
“再查下去，我就会想不明白了。如果想不明白，我就会花费很多时间在上面。一旦用的时间过多，我就没有时间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莫宝宝是如此解释道。
令狐小云眉毛竖立，眼睛里流露出愤怒的光芒，他拍了拍扶手，低喝道：“所以，你才不会在乎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对吗？”
“是，也不是。”
“……”
“这本书里，有记载过你这样的情况。我之所以再翻它，是因为我也想知道，像你这样的情况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因为修炼了‘圣灵法典’。这样一来，我也好判断接下来面对神圣联盟的不速之客时，我们应该采取何种对策。”莫宝宝轻拍着书道。
“那你不是不愿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吗？”令狐小云眼神里丝毫不隐藏对莫宝宝的讽刺。
“当初调查你的背景，我是好奇。既然是好奇，那就会有一个程度。过了那个范围，对你对我都不一定是好事。我只要知道你就是这样，那就足够了。”
令狐小云听着莫宝宝的解释，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而现在，我之所以要再研究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们可能面对与你类似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像你一般，自幼便可能生活在不同的精神世界里，那么我们需要考量的因素就会增多。因为，从你现在的变化来看，你的很多思维过于跳跃，乃至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所以，我又希望找到一些有利于判断的佐证。”
“那有结果吗？”
令狐小云突然间觉得挑起此番对话有些多余。
“有一点，虽说不能把问题解释清楚，但是做出一些推断也是不难的。”
莫宝宝重新打开书，不再理会令狐小云，也无意说明如何推断。
令狐小云本打算站起来就此离开，可起身到一半，他又重新坐回来，先前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重新凝聚在脸庞上。
“在你看来，令狐小云就是令狐小云，对吗？”
莫宝宝再度斜眼看了一眼他，两秒过后，点了点头。
令狐小云终于是明白莫宝宝的态度了，于是觉得绷紧的神经彻底轻松了。
也许在莫宝宝看来，无论是清醒的令狐小云还是睡梦中的令狐小云，无论是罗刹谷事件前的令狐小云，还是现在的令狐小云，这都是一个人。
他与令狐小云相处了快三年，这三年里面，令狐小云展现过自己未知的一面，因而此刻的令狐小云发生的变化，对于莫宝宝来说只是令狐小云另一半的显现而已。对此，性格本来就理智得近乎古怪的莫宝宝全盘接受了。而且，这种现象在他看来，只是一种曾经出现过的可能事件，并非某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想到此处，令狐小云走到一半时又折返回来，不理莫宝宝投来责难的目光，再次开口说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神圣联盟来人真有和我一样的人存在，你会怎么办？”
“……由你对付他不就好了。”
莫宝宝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夹杂哪怕一丝的情绪，令狐小云于是丢盔弃甲，惨败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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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