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帐,烛光明。
海瑟在客栈的房间泡热水澡,驱去了体表的寒气。她知情香的药效已过,但体内仍有一股燥热,热烘烘的靠着五脏六腑,她将脸没入铺满花瓣的水中,在水下自由放松的舒展身姿。
待水温渐渐凉了,她才从木桶跨出,扯过旁边的干衣系上。底下人给她准备的是男式的袍子,里面套一件阔落的中衣,海瑟嫌穿两件太热,直接系上袍子,就坐到窗边吹风。
郡城外的月光静静淌在河面,像奔月仙子不小心遗落了晨星,乌亮的水倒影着城楼灯辉,丝丝凉风拂过,她叫上一盘冰镇的凉果降温,刹那仿佛回到了年少时。
那段青葱叛逆的岁月,那些无话不谈的好友,那夜若是晚风清凉,他们还会躲掉晚训,跑上营地的山头赏月。
眼前晃过一张张熟悉的脸,海瑟摸到空荡荡的胸前,空洞的心不觉冒起一阵酸涩。
如今这轮月,还是那个地方的月吗?
海瑟寂寥地想,等她离开这个地方,一定要找一座面海的山头,山上开满五彩的野花,往下是一片常青的森林,坐在树下能看到蔚蓝无垠的海……
她会挑最好的地方,修建每个人的墓。
夜色无边,静谧中的寂寥融入室内独燃的烛火,三千发丝散在锦垫上,一抹落寞的剪影映在纱窗,她吹着夜风想着日后的生活,不知怎的靠在窗棂上睡着了。
东方吐白。
屋檐角边有几只灵雀在叫唤,郡城的街头走动着几个起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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