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程又辉20岁。
程又辉坐着油艇,来到了离心小岛。
这是许从被他打了以后,从美国回来第一个月。医生说,当时棒球棒冲击力太大了,视网膜脱落了,染了血,时间拖得太久了,怕是没办法了。
当时杨四言紧紧夹着眉头,嘴巴紧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最怕什么就来什么……
到了二楼第一个房间,程又辉就听到时凉风的话:“娃娃……”
未等时凉风说完,许从就说道:“不见人。”
程又辉心里一阵苦涩,她已经不能见人了。那一棍,彻底把她的光明都带走了,哪里还可以“见人”。从那以后,许从就回来到离心小岛,回到了她那粉红色的房间里。
房门被打开了,时凉风手里拿着一本《诗经》,对程又辉摇了摇头,说道:“小牛倔得很,你不要介意。许家和明家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来找捐献者的了。”
“她恨我吧?”程又辉诺诺的问道。自从知道自己看不到东西后,许从也只是诧异了一会儿,再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她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在本市医院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没事,或者你下次来,她就能看东西了。”也年幼的时凉风挖尽脑袋里的词语,终于找到几个字能组在一起安慰安慰程又辉。
程又辉在门外站了好久,才终于是离去了。
在程又辉走出大门往码头方向去的时候,他抬头看,正好对着许从的房间,那里有个阳台,阳台旁边有个窗,许从坐在窗边,抱着一个大提琴,轻轻的拉着。那声音,比杀鹅的叫声还凄厉。
等程又辉走了以后,许从才问道:“是程又辉吧?”
“你怎么知道?”时凉风诧异的问道,她以为许从又能看见东西了。
“我认得他的脚步声。”许从又拉出刺耳的声音,边拉边说。
“你恨他?”时凉风略微心酸的问道。
“没有啊!”许从马上为自己辩护,她脸上写着“我没有啊!”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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