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衡山使臣求见。”
番禺城里,子婴正在督促民夫和配合匠人,进行大街的修建,这时一个郡尉府一个卫兵过来,汇报子婴。
子婴把图纸折好,收入怀里,跟着卫兵回郡尉府。
吴芮和英布,难道已经拿下临江了?还是交战陷入对峙阶段,想让南越出兵打破僵局?
这个时候,出兵是不可能出兵的,子婴摇摇头。
郡尉府大厅,章邯和赵佗已经接待使臣,子婴一踏进门口,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秦王。”
“都坐。”
子婴让众人坐下,对衡山使臣说:“南越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我自进入南越,没有遭受半分无礼,谢秦王招待。”
使臣拱手还礼,然后让一小厮捧上一个盒子。
“这是衡山王和九江王的诚意。”
子婴揭开盒子的木盖,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一瞬间肚里翻江倒海,差点顶不住。
头颅!
这个时代,保鲜技术落后,这颗头颅已经开始糜烂,面部皮肤已有黑斑,眼眶中流出脓水,里面怕是已经产生蛆虫。
子婴不敢再仔细观察下去,伸手将盖子合上,让小厮端走,即便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刚才的那股腥臭味。
子婴看着赵佗和章邯,“你们看过了?”
两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章邯回答:“是的,那是临江王共敖的头颅。”
当年巨鹿之战章邯投降后,与共敖有一面之缘,后来那二十万降卒,正是被共敖、英布几人,奉项羽之命全部坑杀。
“使臣先生,此番出使南越何意?”
子婴忍着不舒适,询问使臣。
“奉衡山王、九江王之命,请秦王到长沙一聚,共商大事!”
使臣的话刚说完,赵佗、章邯两人双双反对。
“使臣先生,请回去回复衡山王、九江王,就说秦王在番禺城,恭候大驾!”
“这......”
使臣哑口无言。
“不,长沙,必须得去一趟。”
楚汉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明年一过,后年春天项羽可能就要自刎乌江。子婴决定,亲自去长沙谈一谈,看看吴芮、英布两人,有没有可能归附南越,这样一来,长江以南整片大地,基本上就在子婴的掌控之中。
“赵佗,桂林郡灵渠挖通后,是不是连接着湘江?”
“不错。”
赵佗出征南越之时,粮食无法及时供应到前线,导致战事不稳,最终靠着挖通灵渠,大船运粮,才打赢了这一场战争。
“秦王想要从灵渠乘船北上,沿着湘江到达长沙?”
赵佗的猜测没有错,子婴确实想从漓江上船,经过灵渠进入湘江,湘江北上经过长沙。
第二日,子婴叫上出使过九江和衡山的苏成,作为南越和吴芮、英布的缓冲,让赵佗、李信两人,带上一万大秦锐士,在漓江登船,另外蒙恬陈兵南越和长沙边境,伺机以动。
普通楼船上,子婴在驾驶室里,对着老叔说:“老叔,这番不是开南越号,怎么,你也还有兴趣?”
老叔听到子婴要乘船北上长沙,急匆匆赶来请求掌舵。
“这艘楼船嘛,虽然比不上南越号,却也比我那艘商船好出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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