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宇在吃东西。
大半天过去了，他除了恢复真气就是画符，但一张都没能画成。
九次，最成功的那次画了九成多。
他在想，明天要是没符拿，曾有方会不会急得赶上门来？
他倒不在意什么约定，跟这种人没有守诺的必要，只是讨厌麻烦。
“呵！以为有神识，应该没什么难度。吹牛了倒不要紧，但要以此为鉴。”
饭后略休息，他又来到桌前，将如水银一般光亮的红墨倒了出来。
两眼看着符纸，手中光华浮流的笔在慢慢的蘸着墨，也不知蘸了多久，提笔就画了起来。
神识笼罩中，笔像之前那般的行走着，真气一路埋下了一条条暗纹，仿佛是一个个独立的小符文，最后连汇成一个大符文，成为紧密不可分的一体。
笔随神走，当念头中的符文一成，桌上迸出一道闪光。
“成了！”
看着余光隐匿的驱动符，他大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
不出意料，真气耗去了一半。
他没有接着来，而是盘坐在旁边的椅上，调息了起来。
有神识与无神识相助，两者间就像看着路走跟摸着石头过河。
对于先天强者来说，画一级符不说随意挥写，但以他们对力量的掌控度来，只要掌握了个中道儿，那是很轻松的事。
力量在于运用，在娴熟中出技巧。仅仅画了十次，对从未使用过真气的他来说，有了那么一点感觉。
“系统，你说不用换法门，可这《固道功》是个什么等级，你就分不出来吗？”
“它只是基础，没有后续，无法评定其整体价值。用来练气，它是我见过的最好法门，可进入先天后，它就没用了。”
“你说练气十二层，却说赵光之在练气第十层就止步了。以他那么厉害都这样，那还有谁能进阶第十一和第十二层？”
“他当时弱小，法门一般，又没有增强肉身和神魂的宝物，能踏入练气十层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固道功能踏入第十一层和十二层吗？”他有些期待。
“功法并不是唯一原因。理论上，大多数法门都可以踏足练气第十二层，前提是你的肉身与神魂能扛得住天道的考验，而且要有那个勇气。失败了，轻则经脉尽断，灵智错乱，重则魂消体崩。”
“真有那么严重？”
“练气九层后，每攀一层，天地力量就会挤压你，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是考验，却也是赠予进阶先天所必备的条件。
按说练气第十一层是圆满了，因为九为极数，练气十一层就可以凝炼九九归一的先天真气。至于第十二层，那只是传说，或是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这么说，大多数人都是练气九层凝炼三九二十七缕先天真气了？”
“基本都如此。肉身不够强，神魂不够固，攀登第十层等于找死。”
“那还有什么天赋之说？这全都拼宝物了，还要天赋干嘛？”
“天赋就像大地一样，道途就像一粒种子，如果你是一块好地或宝地，那长出来的结果能一样吗？
比如说‘五行灵体中的金灵体和土灵体’，你觉得有用吗？就是水木火也一样。同样的东西，他们却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甚至是只适合于他们。
又比如说，一样的术法，天赋高低，结果能一样吗？神魂方面也一样，各自天生就有强弱，那结果自然是不同。”
“有《金鼎功》相助，我应该能攀登第十一层吧？”有小树相助，他对自己的神魂充满了信心。
“你确实有这些条件，但能否成就，就看你扛不扛得住了。无论哪个境界，无论强与弱，天道对谁都是平等的。这就跟大小石头投入水中一样，溅起的浪花有大有小，你要做大石头，就得承受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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