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澜朝我们微微一笑,尤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
同时,班主任李雷略有疑惑地望着正抱着我的胳膊、躲在我身后的清秀女孩,“陈天灯,你身后的是……”
“她叫孟蝉衣。”我听到了他刚刚的那通电话,想必孟蝉衣入学的事情,艾米莉已经让校领导安排好了。
“原来就是她啊。”李雷恍然大悟,朝我们招了招手,又看了眼惊澜,“先过来站一会儿,我已经叫人去给你们两个搬桌椅去了。孟蝉衣,你一会儿就坐在这里吧。”
李雷指了指讲台边,那里勉强能挤出来一个位置。
孟蝉衣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没听到李雷的话,她就自顾自地紧搂我的左臂,把脸蛋埋在我的左肩背上。
“……老师,能不能把她安排在我身边?”我看向李雷。
“为什么?”李雷皱了下眉。
“她有些……心理疾病,亲人以外的人接触她的话,有可能会害她发病。”我顿了一下,“她是我的……嗯,远房表妹,坐我旁边的话我也方便照顾她。”
“又是你亲戚?”包括李雷在内,班级里的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真·学校是我家开的。
“是的。”我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便他们信不信,“至于病例证明我明天再带给您,您看这样可以吗?”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也行吧。”李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了指最后一排,“坐那里,赵大力,你换到第一排来。”
原本靠门最后一桌是我和天王寺,后来我们后面又多了弥牟、武访枫和赵大力,然后郑泉儿押在最后,是赵大力的同桌。
李雷本来打算安排惊澜和孟蝉衣一桌,现在考虑到孟蝉衣的‘情况’,便让孟蝉衣坐到郑泉儿身旁,赵大力和惊澜坐讲台边,“郑泉儿她们不也都是你的亲戚么?既然孟蝉衣和亲人坐在一起没事,那就让她坐郑泉儿身边。”
“……”我嘴角微微抽动,这是自己挖坑自己掉进去了,“老师,能不能让我作孟蝉衣同桌?”
李雷听后,眉头一禁,眼睛一瞪,显然不高兴了,语气也重了许多,“哪来那么多事儿!让你们坐哪儿就坐哪儿!再多事就自己单独一桌,坐垃圾桶那!”
作为班主任,他必须要保持住自身的威严,自然不可能任由学生支使。
我也只能讪笑两声,“李老师,情况真的特殊,您通融一下行不行……”
孟蝉衣患有精神疾病,现在又有了强大的实力,要是放任她不管的话,肯定要闹出大事。虽说将孟蝉衣单独关起来,再让艾米莉严加看管比较稳妥,但我总觉得那样有些不太合适。她并不是坏孩子,若是因为她是精神病人就将她当作怪物而隔离起来的话,我觉得那也未免太可怜了,尤其是孟蝉衣还刚刚经历了黄丞岭的事件,留下了很重的心伤。
如果因为她是精神病人,就不把她当成人看,无所谓她的感受、无所谓她的痛苦、无所谓她的伤病,那样的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罪孽,让这样的她被整个世界孤立,过于不合理。
我沉了沉气。
不让她伤到别人就好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所以我才打算带她出来,甚至把她带到了学校。我想让她,从她那破碎的美好梦境中解脱出来。
正当我打算继续软磨硬泡让班主任李雷答应我的请求时,一个愤愤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进来。
“陈天灯这个大猪蹄子!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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